特色:
什么时候开始有改组派,记不清楚了。 二九年下半年光景,我已经知道有改组派,但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只知道有一个名赵惠谟的在南京办过一个小刊物:《夹攻》,那个人是,但我不认识。我不是政治上的活动者,也不是热衷于钻官做的人,对于这件事没有怎么留意。一天,国民党中训部干事同学杨子福和我上班走在一路了,他当然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他说我很能写文章,有见解,就是不“革命”。我说我愿意“革命”。他就提起叫我加入改组派。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他又说原来和我一同编《党基》的沈苑明也是。他和我一同见沈,沈约我在一个晚上去找赵惠谟。也见着了,谈了些什么话,记不得。并没有什么仪式,这样就算加入了。以后是沈和我保持联系。一直也未开会,也未讨论什么问题,只知道唐健飞(原编《党基》的)也是,再后来知道谷正纲弟兄也是。唐健飞曾经和我谈起过,但谷正纲未曾接触到这个问题。还有一个何汉文,也在《党基》上写过文章的,也是,也未直接谈过。我和谷、何两人没有什么来往。 这年快年底时,我请假回家,沈苑明对我说,如果唐生智拿下武汉,我可留在武汉办报,叫我和杨子福取得联系。杨不知什么时候,已到武汉去了。到了武汉,和杨子福取得了联系,并由杨[介绍]认识了一个名潘范五的(沈、唐、杨、潘都早死了),后来又认识了一个名刘蔚如的,刘后来似乎当了汉奸,不知下落了。唐生智未拿下武汉。我在武汉玩了两个多月才回南京。这以后,什么事也没有。未开会,未出刊物,我也未写文章。后来王乐平在上海被蒋系刺死了。从此没有人谈改组派,连沈苑明也一次未谈过,我以为已经解散了,恐怕也真是解散了。不过和沈的私人关系还保持着,和未加入前一样。 这个时期我很苦闷,心理上矛盾很多,总的矛盾是对国民党及其内部派系都感失望,而不知如何是好。三O年开始吧,即从武汉回南京之后,在伪中央社的职务由副主任降为编辑了,但同时带编《新京日报》副刊,段梦晖是这时候认识的。因为编副刊而认识金满成,他那时编《新民报》副刊。因为编副刊,需要写点不三不四的小文章,搞来搞去,似乎就不能不谈文学了,于是写诗。政治不懂,文学也不懂,诗更不懂,只有一样算抓住了:分行写!写来写去好像还发生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影响。于是和金满成一唱一和,组织了一“甚么诗社”,出版了一个《甚么诗刊》。参加的还有别的许多人,现在记得的几个人:赵迦德(金和他比较熟)、段诗园、屠凝冰(上两人已死)、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