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海德格尔译者:孙周兴主编:倪为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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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2005-04-01 |
特色:
马丁·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1889—1976)是20世纪德国*具魅力的思想家。他一生运思逾半个世纪,著作等身。海德格尔早年在弗莱堡大学研读神学和哲学,一九二三年任马堡大学哲学教授。一九二八年,接替他的老师、现象学创始人胡塞尔任弗莱堡大学哲学讲座教授。海德格尔是西方哲学史上一位有独创性的、影响广泛的思想家。他的*重要的著作是《存在与时间》,由于此书,海德格尔被视为现象学学派的发展者、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
片断: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一概把形而上学思为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整体的真理,而不是把它看作某一位思想家的学说。每个思想家总是在形而上学中有其基本的哲学立场。因此,我们可以用他的名字来称呼某种形而上学。但是,根据我们这里所思的形而上学之本质来看,这绝不意味着,各种形而上学都是那个作为文化创造活动的公共范围内的突出人物的思想家的成就和财产。在形而上学的每一个阶段,总是显出一条道路的一段,而这条道路乃是存在之命运在关于存在者的真理的险峻时期为自己开辟出来的。尼采本人以形而上学的方式解说了西方历史的进程,并且把这种进程解说为虚无主义的兴起和展开。对尼采的形而上学的深入思考成了一种对现代人的处境和位置的沉思,而现代人的命运却还是很少就其真理方面被经验到的。但任何这种方式的沉思,如果不只是空洞的鹦鹉学舌的报告的话,都超出了所要沉思的东西。这种超出绝不是某种加高,甚或超过,也并不就是一种克服。说我们要沉思尼采的形而上学,这并不是说,我们现在除了考虑他的伦理学、知识论和美学之外,也要并且首先要考虑他的形而上学;而只是意味着,我们试图严肃地把尼采当作一个思想家来对待。而思想对尼采来说也就是:把存在者作为存在者表象出来。一切形而上学的思想都是存在-论(Onto-logie),或者,它压根儿什么都不是。对于这里所尝试的沉思来说,关键的是期备一个质朴无华的思想步骤。这种期备性的思想的要旨在于揭示那个运作空间,在这个运作空间内,存在本身能够在人的本质方面把人重新纳入一种原初的关联之中。去期备,这乃是这样一种思想的本质。这种本质性的、因而普遍地从任何方面来看都只是期备性的思想毫不显眼地运行着。在这里,任何一种共思(Mit-denken),不论它表现得多么笨拙和具有试探性,都是一种根本性的帮助。共思成了一种不起眼的、不能通过作用和效果来加以证实的播种,它播下的种子也许从来看不到禾苗和果实,从来不知道收获。这些种子被用于播种,还更应该说,是被用于对播种的期备。播种之前要犁田。就是要开垦出那片田野,那片由于形而上学的土地的无可回避的统治地位而必然保持在未知之中的田野。现在要紧的是,首先猜度这片田野,进而寻找这片田野,进而开垦这片田野。要紧的是向这片田野作一种初步的行进。尚属未知的田间小路有许多条。但对每个思想家来说,他向来只被指定了一条道路,即他的道路;思想家必然总是一再在这一条道路的踪迹中来回行走,旨在*终把这条道路当作他的道路(但从来不是属于他的道路)来遵循,并且把在这一条道路上可经验的东西道说出来。也许《存在与时间》这个标题就是这样一条道路的路标。按照那种本质性的、为形而上学所要求的、并且总是一再被重新寻求的形而上学与诸科学(它们乃是形而上学孽生的后裔)的交织关系、期备性的思想有时也必然要在诸科学的范围内活动;因为,诸科学始终还以多样的形态要求先行给出知识和可知之物的基本形式,不论这是有意识的,还是以诸科学的作用和效果的方式来要求的。诸科学愈是赤裸裸地去追逐它们的被先行规定了的技术本质及其外在表现,就愈是明确地澄清了关于在技术中被要求的知识之可能性的问题,关于这种可能性的特性、限界及其正当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