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译文全集 第一卷

作者克鲁泡特金(俄)
出版社
出版时间1997-06-01

特色:
出版说明一本译文全集的内容依次为:**卷:我的自传(克鲁泡特金);第二卷:父与子、木木、普宁与巴布林、门槛(屠格涅夫);第三卷:处女地、散文诗(屠格涅夫)、回忆屠格涅夫(巴甫罗夫斯基);第四卷:往事与随想、家庭的戏剧(赫尔岑);第五卷:《草原故事》及其他、文学写照、回忆布罗克(高尔基)、托尔斯泰论(托洛茨基)、春月之死(石川三四郎);第六卷:红花集(迦尔洵)、快乐王子集(王尔德)、迟开的蔷薇(斯笃姆)、六人(鲁多夫·洛克尔);第七卷:骷髅的跳舞(秋田雨雀)、过客之花(E.亚米契斯)、丹东之死(阿·托尔斯泰)、夜未央(廖·抗夫)、秋天里的春天(尤利·巴基)、笑(D.奈米洛夫等)、叛逆者之歌(普式庚等);第八卷:地下的俄罗斯(司特普尼亚克)、我的生活故事(凡宰地)、西班牙的斗争(若克尔)、战士杜鲁底(爱玛·高德曼等)、西班牙(A.苏席)、一个国际志愿兵的日记(A.米宁)、西班牙的日记(C.罗塞利)、巴塞洛那的五月事变(A.苏席);第九卷:狱中记(柏克曼)、狱中二十年(薇拉·妃格念尔)、面包与自由(克鲁泡特金);第十卷:伦理学的起源和发展、告青年、社会变革与经济的改造(克鲁泡特金)。二所收译文,或据*近版本,或据经作者校订的《巴金译文选集》(上、下册,三联版),少量据建国前版本校订;其中《我的自传》、《伦理学的起源和发展》则经成时同志据外文版全面校订。三各卷注释,除注文末注明为原注或其他语种译者所注外,馀均为中译者所注。四为便于读者检索,附全集篇目索引于第十卷之末。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一九九六年九月

片断:我的童年莫斯科——旧宫厩区——*初的回忆——克鲁泡特金家族——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莫斯科是一个历史发展甚为迟缓的都市,至今城中各处还把在历史的迟缓行程中所遗留的陈迹保存得非常完好。在外莫斯科河畔一带,有着宽广而寂静的街道和一排用灰色漆油过的低的房屋,看起来很是单调;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是不分昼夜地紧闭着。这一带地方就是商人阶级的隐居所,又是那班外表上非常严峻、古板,专制的,信奉“旧教”的非国教派的大本营。克里姆林宫至今还是教会和政府的根据地;宫前一片广大的土地,点缀着几千家店铺和货栈,几百年来这地方就成了热闹的商业区,而且至今依然是横被整个广大帝国的国内贸易的心脏。特威尔街与铁工桥就是几百年来时髦的大商店的两个主要中心;而蒲鲁席加与杜洛哥米洛夫加这两个工匠区至今还保留着莫斯科建都时代那班吵吵闹闹的居民所特有的景象。每一区自成一个小世界;各有各的特色,各营各的特殊生活。连那些铁路(当它们开始侵入旧都的时候)也在这古城郊外几个特殊的中心点集结着它们的货栈、工场,以及它们的满载货物的车辆和火车头。在克里姆林宫后面,阿尔巴特与蒲列奇斯顿加两条大街之间有一带像迷宫一般的,又清洁,又静寂,迂回曲折的大街小巷,这个地方至今还依然被称为旧宫厩区。在莫斯科全城内恐怕没有比这旧宫厩区更特别的地方了。距今约五十年以前,旧莫斯科贵族就住家在这一区里,而且就在这里慢慢地消亡了。他们的名字是常见于彼得大帝以前的俄国史上的,然而后来却不得不把地位让给新来者(即俄罗斯帝国的开创者彼得大帝所召用的“各等级人等”)而自己引退了。这些先朝贵族看见自己在圣彼得堡的新朝廷中受到排挤,便只得退居在莫斯科的旧宫厩区,有的就隐居在首都附近乡村中风景如画的别墅里。因此他们对于在涅瓦河畔的新都中身居政府要职的那一群“来历不明”的杂族人等,便不由得怀着轻视和暗暗的妒羡。他们在青年时代,多半委身于宦途,尤以从事军务的为多;然而常常因了某种缘故,他们不久就辞了职,并不曾得着高官厚爵。那些较为得意的人还在本地方得到一个清闲的,差不多是名誉的位子(我的父亲便是其中的一人),而其余的多数人就完全告退,过着赋闲的日子。虽然他们一生转徙无定,走遍了俄国的广大地面,但他们总会设法回到旧宫厩区中一所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里,在他们从前受过洗礼的教堂(而且当他们的父母的葬仪举行时又曾在这里宣读过*后的祈祷)附近销磨他们晚年的岁月。后记:代跋树基:我讲过,我不是翻译家,又不曾精通一种外语,我做翻译工作,只是为了借用别人制造的武器。那些武器帮助过我,我愿意把它们介绍给我的读者。译文的**卷《我的自传》出版较早,是我译过的三卷克鲁泡特金的著作中文学性*强的一种,对我的影响极大。初版时我写过一篇“代序”,说是写给我的弟弟看的,主要还是谈我自己的感受。这篇“代序”以后编入了散文集《生之忏悔》,就被我从《自传》里抽去,后来各版中都不见“代序”了。《自传》在中国虽然销路不大,可是也有好几种版本。初版由上海启明书店发行,只印了一千册,那是一九三○年的事。后来上海出版合作社在一九三四年又印了一版,作为“插图本克鲁泡特金全集”的首卷,用的却是启明书店的旧纸型。一九三九年初我在南方“身经百炸”之后,回到上海,在“孤岛”进行小说《秋》的写作。这其间我把一些旧的译文校改一遍,交给相熟的书店重版,这本修改过的《自传》就交给了开明书店,一直发行到一九四九年。我在本卷中保留了开明版的前记。*近的一个版本则是一九八五年由三联书店印行的。书中增加了一篇“附录”,那是一九六六年俄文本的前言,是B.A.特瓦尔朵夫斯卡娅撰写的,我没有征求三联编辑部的同意,不便转录在本卷中。*后我想谈谈本书翻译的经过。本书是在一九三○年初译成的,大约也就在前一年开始翻译。一九二七年我初到巴黎的时候,友人吴克刚正在翻译《自传》。他那间小屋子里一张小圆桌上堆了一大堆从学生练习簿上撕下来的散页,上面写满了字,歪歪斜斜,又不太密。这是初稿,而且只是*后的一部分,旁边还摊开一本法文的《自传》。原来他是从讲西欧的一部分开始的,这里有他熟习的人和故事,如格拉佛,他还带我到郊外去探望过这些老人,他对我说过有疑问可以写信去向老人求教。可是不到三个月,吴克刚又因参加国际活动被法国政府驱逐出境,后来回到上海,担任劳动大学教授。我和他通信不多,我同老人的联系也就中断了。第二年我也回国,在上海见到吴,我*关心的还是那一堆写满钢笔字的散页(他的初稿)。不用多说我便带走了一个大纸包,另外还有一本法文旧书《我的自传》。他把这个工作交给我了。一年以后我交了卷,将启明版《自传》送给吴,并感谢他的译稿对我的帮助(我今天还想对他说,“对我的人格发展他有大的帮助”)。他淡淡一笑,以后我们也没有再谈这个。但是我一直体会到一部书牢牢系住两个中国知识分子的友情。《自传》以各种版本问世,一晃就是六十多年。我常常记起过去一些有血有肉的日子,想到久别的朋友,想念*深的时候,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不幸的是我因骨折第二次住院治疗,躺在病床讲话有气无力,几次谈话都没有说出我的意思。我期待着未来,我抱着一个信念——我总会下床的。哪知不到我下床他又离开了大陆。我在病床上讲得少却想得多,除了我的“著作全集”外还有“译文全集”。关于“译文全集”,你知道,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我起初答应了你,以后又迟疑起来。我的病使我放弃了赫尔岑的回忆录的翻译,因为我没有精力和能力,也没有时间。现在轮到我来给自己做总结了。改不改?出不出?我自己找不到一个痛快的回答。*后我决定下来并且写了序言的时候,我还因没有找吴克刚校订《自传》而感到遗憾。更不幸的是我的病情逐渐加重,不能作为你的助手参加第二部全集的工作。正在为难的时候,我遇见一位酷爱翻译的朋友,他刚从新华社国际部退下来,不用说有时间有精力也有能力,他愿为我校订《自传》,我便拿了一本一九○六年的英国普及版给他。我译《自传》根据的是我那本十二版美国的原著,英国普及本多了一篇著者一九○六年的新序,据说这一版被帝俄政府全部买去,外面流传很少,马宗融大哥有一本当成宝贝不肯借人,却为吴用打字机打了一个复本。我的“跋”就是根据这个复本翻译的。一九三五年我在日本东京的旧书店得到一本英国普及版,我也当作宝贝。这次我把它交给徐成时,只要求他简单地看一遍,可是他工作认真负责,又关心克鲁泡特金的著作,他不仅指出我的错误,并且改正了不少译文不妥的地方。接到他寄来的改订稿,我感到自己的愿望实现了,为了这个,我感谢我这位老友。写完上面的话准备搁笔的时候,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拖住了我的手、揪住了我的心。我记起来了,我的眼前出现了过去的生活,远去了的朋友。一张大大的圆脸,一连串朗朗的笑声,坦率、真诚,他对人讲话,仿佛把心也给了别人似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读者成为我的朋友,从投稿人成为出版社的主要翻译者。他走上翻译道路,我鼓励了他,我把他的一本本的译文送到读者手里。他热爱翻译,每天通宵工作,即使在“文革”期间受虐待的恶劣条件下,他仍然坚持翻译契诃夫全集,他让中国读者懂得热爱那位反对庸俗的俄罗斯作家。他为翻译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下半生,奉献了一切,甚至他的健康。他配得上翻译家这个称号。“文革”后他看见我忙忙碌碌,曾经对我说:“你翻译工作搞不完,我接着给你搞。”他很有信心,我也相信他,我比他年长十二岁,我以为自己一定走在他的前头。他热爱文学,淡泊名利,我们趣味相同,我也愿意接受他的帮助。谁知他偏偏先走了,而且去得那么快,不给我一点时间,表示理解,更不用说我的感谢了。不然的话,现在“译文全集”编成首卷问世的时候,我会感到轻松。当初他离开人世的时候,我在病中,沉默地接受了这个噩耗,今天我将这卷书献给他——翻译家汝龙,作为对他的纪念。巴金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九日

推荐

车牌查询
桂ICP备20004708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