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 巴巴拉·艾赫伦里奇 |
| 出版社 | |
| 出版时间 | 2002-01-01 |
特色:
美国资深社会评论家乔装潜入社会底层:她离开了自己的家,租住在*廉价的旅馆,把自己装扮成一位可怜的,没有工作经验的、离婚后重返劳力市场的家庭妇女;她做过女招待、客房服务生、清洁女工、护理之家的助理和沃尔玛商场的售货员;从佛罗里达州到缅因州,再到明尼苏达州,她接受了能找到的任何工作,开始了一段艰辛的、刺激的、秘密的漂泊之旅……
片断:我的同事们真是太穷了。任何从事这项工作的人都会觉得绝望,或认为这是一段错误和令人失望的历史,但是我无权过问这些。教授行为举止的录像中,主人公并没有在握手后询问大家你们来这儿干吗?在汽车和办公室里,我从同事的谈话中了解到没有人是无家可归的。所有的人都和家人挤住在一起,有的家还和别人合住。人们的话题大都为去医院看祖父母;给侄女的丈夫送生日卡;单身母亲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或与同事或男友合住。我们中间年纪*大的潘玲有自己的房子,但她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四个成年子女和三个外孙挤在卧室里。虽然没有人是睡在车里的,但我还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们生活艰难的种种迹象:抽了一半的烟被重新放进烟盒里;人们在讨论由谁付50美分的过路费,泰德会不会很快就报销这笔费用;我的一个队友因长智齿而疼痛难忍,但她仍坚持打了无数个电话,目的只是为了获得免费的牙科诊治。一次我们小组发现清洁剂用光了。我建议在便民店先买一瓶,这样就不用花费很长时间回公司取了。但是,我发现我一分钱也没带,而我们四个人居然凑不足2美元。我在美姿公司上班的**个星期天赶上了缅因州9月初少有的热天气。我们路过的银行电子钟上显示的温度是华氏95度。我和一脸苦相的罗斯丽及组长麦蒂组成一组。和利兹铁面无私的精神头相比,麦蒂的满脸愁容倒让我更舒服些。我听说利兹是级别*高的清洁工,应该算顾问级别了,她很喜欢打小报告。麦蒂是一位27岁的单身母亲,刚工作3个月,她为自己孩子的照看问题而忧心忡忡。在去打扫**处房子的路上,她告诉我她男友的姐姐在照看她18个月的孩子,工钱是每星期50美金,这几乎是她在美姿公司薪水的一大半。不过正式的托儿所一星期要付90美元。我们顺利地干完**家后,开始狼吞虎咽地吃午餐。罗丝丽吃了一点面包,麦蒂吃了一包胡椒农庄鱼。然后我们奔赴下一个工作地点。派遣单上注明这是一个有五间盥洗室的大房子。但是我们到达目的地后,还是被房子的规模惊呆了,以至于我们为找到合适的人口而拎着桶站了好大一会儿。这所房子看上去像一艘停泊的大客轮,船首延伸至一大片绿色的草坪,船体有无数个窗户。麦蒂读着单子上主人的名字说:“哇!W太太和她的大笨房子。我希望她能给我们提供午餐。”W太太看到我们时并不太高兴。当黑人保姆把我们带进她坐着的大厅或聚会室、办公室之类的地方时,她一脸不高兴。不管怎样,她已经有保姆、厨师和一帮听候吩咐的佣人了。她不想带我们到各个房间转一转,因为她已经在电话里给我们公司交待过了。但麦蒂站在那儿不动,我和罗丝丽也站在她后面,直到W太太同意带我们走一圈。她领我们四处走的路上说,我们打扫时要把面上的东西都移走,一定要把墙角的每一处都擦干净。我算了一下,墙角至少有几里长。要小心婴儿,孩子正在吃奶,不能靠近任何清洁剂。于是我开始了同灰尘的战斗。在这样一个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定义房间名称的地方,美姿公司特殊的打扫方式帮了我的大忙。我需要做的就是在房间里和房间之间来回走动,尽量记住不同房间的记号,以免我重复劳动。抹布在这里可谓大开眼界,因为每一件物品都要被举起来擦试一下。从房间的陈设中,我了解到W太太是一所重点女子大学的校友,现在的工作是掌管一部分投资和照顾孩子。我还发现了为照顾孩子而设计的专门表格,上面标有一天中不同的时间,*新喝的流质的浓度和颜色。在主人的卧室里,我清扫的书架上摆满了有关怀孕、哺乳、新生儿6个月、1岁、2岁的书籍。我在想是什么剥夺了麦蒂照顾孩子的权力。也许这个世界上的妇女冥冥中已被分成两类:负责生产的和负责服务的。做佣人的女人是不应该生孩子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办公室经理泰米会戴着寸长的假指甲,穿着套装。她原来也是佣人,现在她想以此显示自己已经上升到负责生产的级别,永远不会被派出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