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
正因为周王室的衰微,丧失了调和诸侯间斗争的能力,因而自郑称雄后,诸侯间斗争更加激烈,而要积蓄实力,真正称霸诸侯,则必须在经济、军事上苦下功夫。(二)经济实力的决定作用任何政治、军事的较量*后都必然归结为综合国力的较量,而综合国力的较量实质上就是经济实力的较量,谁拥有强大的综合国力、经济实力,谁就有*大的发言权,当今世界的美国之所以能扮演国际警察的原因正在于此。美国自19世纪中期发生过国内战争后,一直没有经历过战争,特别是给世界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两次世界大战,美国都没受任何冲击,反而通过做军火交易和后来参战作为战胜国而大得好处。因此,美国积蓄了雄厚的经济实力,有足够的经济力量支持其政治、军事行动,以至俄罗斯这样的北极熊都无法与之抗衡,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这就是说,有了足够的经济力量支持,是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当然,有了足够的经济力量支持,就是参战,也肯定能处处占尽先机,紧握胜券。管仲作为我国古代一个卓越的经济家,历来以善于理财著称,对军事与经济的关系也有着独到的见解。《管子》中对军事与经济、富国与强兵的关系的论述在先秦诸子之论中是*为全面、系统的,提出了许多独到的思想。《管子》充分认识到了军事对经济的依赖关系,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的强弱对战争的胜负的决定意义。它认为国用富足,军队才会强大,“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治国》)否则,“国贫用不足,则兵弱士不厉;兵弱士不厉,则战不胜守不固;战不胜而守不固,则国不安也”。(《七法》)国贫则兵弱,势必招致军事失利,危及国家安全。同时,深知战争要耗费巨大的资财,因此,《管子》强调“不竟于兵”。即非战不可时,要在战前充分估计战费开支,“一期之师,十年之蓄积殚;一战之费,累代之功尽。今交刃接兵而后利之,则战之自败者也”。一次用兵,便耗费多年积累的资财,战前需有足够的准备,战后才筹备军费,就等于先失败了。由于《管子》对战争的经济后盾有充分的认识,所以在军备上,特别强调扩大生产,增加积蓄,“地之守在城,城之守在兵,兵之守在人,人之守在粟,故地不辟则城不固”。(《权修》)可见《管子》加强军备的立足点在于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广开财源。同时,也强调运用“轻重之术”积累财富,并为军事服务,“夺然后予,高然后下,怒然后喜,天下可举”(《轻重乙》)。操纵物价,调整分配,满足国家需要,这是《管子》轻重之术的核心,并且,它强调借与他国通商的便利条件,通过国家控制物价起落,进而控制市场,获取天下资财,以经济手段支配他国为我所用。“夫齐衢处之本,通达所出也,游子胜商之所道。人来本者,食吾本粟,因吾本币,骐骥黄金然后出。令有徐疾,物有轻重,然后天下之宝壹为我用。善者用非有,使非人。”(《地数》)通过国家号令,不仅聚集天下之财,也可役使他国臣民。总之,《管子》把物资财富看作战争胜负的根本条件之一,把富国看作强兵的根本途径。在《七法》中提出了“为兵之数”的八个方面,而以“聚财”为首,并提出“财不盖天下,不能王天下”之说。正是基于这种认识,《管子》把发展经济本身作为了一场经济战在打。具体说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作内政以寄军令”。管仲治理齐国,图谋霸业,立足点就是“作内政以寄军令”,隐军令于修内政之中。据《国语·齐语》载,管仲寓兵于农,兵民结合,政教与军教相统一,从而使居民组织、生产组织与军备战斗组织结合为一体,使之“居同乐,行同和,死同哀”,“守则同固,战则同强”。《乘马》篇提出在“官制”(行政组织)、“邑制”(居民组织)、“事制”(生产组织)建立完备后,建立军备制度,“方六里为一乘之地也。一乘者,四马也L)一马,其甲七,其蔽五;一乘,其甲二十有八,其蔽二十,白徒三十人奉四两(辆)”。在生活中,农业生产与备战习武相结合,“缮农具当器械,耕农当攻战,推引铫耨以当剑戟,被蓑以当铠襦,菹笠以当盾橹。故耕器具则战器备,农事习则攻战巧矣”(《禁藏》),从而使生产与军备相统一,富国与强兵相统一。(三)“国家本位”经济伦理原则的历史合理性任何思想都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其产生都有一定的历史背景,都是与当时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状况紧密相连的。《管子》“国家本位”经济伦理原则也一样,是与其历史背景相联系的,是历史客观要求的产物,因而具有历史合理性。1.符合历史发展的进程要求。列宁说:“国家是阶级压迫阶级的暴力工具。”也就是说,国家是随着阶级分化而产生的。中国的早期社会发展,也是按这种轨迹运行的。原始社会之后,即进入到奴隶制国家时代,但因为其时生产力不发达,人类活动受自然环境条件的限制,所谓国家仍是一种松散的部落联盟,并没有形成非常高度的集权。这种状况在夏、商、周几代都是十分相似的,周朝也仍然是分封诸候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都获得了相应的发展,分封诸侯的势力不断壮大,成为越来越独立的政治、军事、经济实体,而随着周王朝的逐渐衰败,这种诸侯国真正逐步具有了“国”的意义。正是在这种时候,部分有见识的政治家为了强化其诸侯国的意识,以此统一国内人民的思想感情,产生了“国家本位”原则的思想,这在当时历史时期是有重要历史意义的。它使诸候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力量在国家的号召下得到有效的增强,特别是此原则在经济领域的运用,它使诸侯国国力大为增强,在接下来的诸候争霸战中表现出巨大的作用。也正是那些很好地利用了国家本位原则的国家,通过对国力的有效综合运用,逐步在争霸斗争中取得了优势。因此,可以说《管子》的“国家本位”经济伦理原则是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在当时具有进步意义。但随着秦的统一,君主集权的加强,国家成为了君主的一姓之有,国家本位原则也随之变为“君主至上”原则。2.符合齐国发展、争霸的目的。齐地东靠大海,远离京都,早期并不发达,需要既可信任又具才干的封侯才能治理好,正是这样一个偏远之地,周王朝就将功勋卓著的太公姜尚派住了这块封地。这样一个国家要崛起是不容易的,只有依靠国家的力量,整体控制,合理调济,施展多种经济手段,才能逐步增强力量,提高国力,在逐渐激烈的诸候争夺战中取得有利地位。《管子》清醒地看到国家经济实力的至关重要性,因此指出:“财不盖天下,不能正天下。”而要财盖天下,不以国家本位经济伦理原则作指导是不可能真正做到的。另外,春秋初期齐国的几代国王都不太争气,王朝的更替非常频繁,这种状况更是严重消弱了齐国的国力。齐桓公在师傅鲍叔的辅佐下,取得了王位,他不计前嫌,重用管仲,雄心勃勃,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事实上,任何一个君主要治理好国家,要有所作为,就必须以国家为重,不能由自己的意志任性胡来。《管子》“国家本位”经济伦理原则思想是一般诸侯国富强的方法,更是齐国走向富强的必由之路,因此,它是符合齐国发展要求的。同时,齐国的发展也是遵此而行的,而且确实效果显著,足以证明这个原则的正确性。当然在专制朝代,纯国家本位的思想是行不通的,也是不存在的。在那种时代,国家也只是某部分人利益的代表,而它与君主的利益在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甚至于是混同的,因此,完全违背君主的利益而谈国家利益是不可能的。《管子》也不可能把这两者截然划开,更不可能从根本上否定君主利益,能够以国家利益为重、为主、为中心已是够了不起的了。在现代经济伦理研究中,有不少人都同意将经济伦理的研究划分为三个层次。**个层次为宏观经济伦理研究,第二个层次是中观经济伦理研究,第三个层次是微观经济伦理研究。“所谓宏观经济伦理,是指在市场经济发展的情况下,国家政府根据全社会整体利益,利用政府的管理职能,为社会政治经济协调发展而提出的基本经济伦理原则与规范。”(许启贤《经济伦理研究述评——经济伦理的几个问题》,原载《高校理论战线》2000.2)根据这种观点,联系《管子》经济伦理思想的大体内容,我们发现《管子》的经济伦理思想基本上是一种宏观经济伦理思想。在研读《管子》的过程中,很清楚就能看出,《管子》主要是从国家的宏观面来指出问题,解决问题的,它较少涉及微观的层面或者所谓中观层面,因而,对于其经济伦理思想体系的整体构造来说,似乎也缺少了某些东西,或者说这个体系是有所偏重的,这与现代的经济伦理体系是有差异的,现代经济伦理研究在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领域都是同等重要,同样深入的。因此,我们只能承认在《管子》中有这种差异,存在这种历史局限性。当然,能够看到这种差异、这种历史的局限性,也才能更准确地把握住《管子》的内容,把握住《管子》的经济伦理思想特色。任何经济的运行都需要有相应的经济调控方式,《管子》从伦理的角度提出了对经济调控的有关要求,这就是《管子》的经济调控伦理思想。本文所论述的《管子》的经济调控伦理思想虽然形式上反映为对经济决策、经济管理、税收等方面活动的伦理导向,实质上全面揭示了《管子》对经济运行的法律、道德、人性要求,而这些正是经济的伦理化运行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另外,关于经济决策、经济管理、税收等方面的经济伦理思想在整个古代思想史上都是极为少见的,从以下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出,《管子》的经济调控伦理思想确是经时济世之士的实践智慧的表现,而决非袖手旁观的空谈者的迂论,这里也从又一个侧面反映出了《管子》经济伦理思想的独特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