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方言词和汉语同族词研究

作者查中林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2-04-01

特色:
1999年,我向四川省教委申请了这个课题,获得资助。三年来上了1200多节课,这是课馀写的。应该说至少还需5年,才会有总体的成果。面对一堆卡片,一些笔记,一些初稿,先将 这10来篇结集出版,表示我在努力。 王力先生曾打算研究汉语的词族,后来放弃了计划,改而编写了一部《同源字典》。王先生为避免臆测,主要依据古代训诂,每条系联三五字,*多不超过20来字。每翻到这本书,一方面佩服他的谨严,另一方面也明显感到他的拘谨。他说:“以前,我们以为在语言三大要素中,语音,语法都有很强的系统性,惟有词汇是一盘散沙。现在,通过同源字的研究,我们知道有许多词都是互相联系着的。”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决心来啃这块硬骨头。我的尝试,是以声符为纲,解形释义,又以方言材料来做古今互证,对某些常用字还要解释其引申义。*关键的是,我试图对一些声符相同的形声字进行穷尽式的系联。这也许违背了王先生谆谆告戒的“勿臆测”。也正因如此,做起来特别慢,颇有举鼎绝膑的感受,颇能体会“一名之立,旬月踌躇”的心景。这样做是否有点道理?自我反省,我是努力的,也是真诚的。 我所在的学校离故乡只有100公里。1973年,只有2年初中学历的我先被推荐,后进考场,以推四取一的比例侥幸入了大学。近30年了,一直在这个学校读书工作。30年了,一直有一种漂流在外的强烈感觉,同时也有吕纬甫见蜂蝇绕圈子的那种感觉。我也嘲问自己:你不能飞得更远些吗? 毕业后先是编了九年字典,字典编完了在政治系呆了十年,1995年回到中文系教汉语。南充相当闭塞,我与人甚少交往,为学无专业,内心无归依,惟有读书以庋永日。但书中所说,可爱的不可信,可信的不可爱,仍使我惶惑。教汉语了,照理说,是找到了自己的“专业”。人过中年,妄想全息,也逐渐熟悉了教学。这时,我又发觉自己在哲学领域中滚泡了十年,思辨的思想方法毕竟挥之不去。20世纪,西方哲学*令人注意的,是所谓“语言学转向”,其主要倾向是从逻辑性思维转向隐喻性思维。相当多的西方学者认为,人类的知识和文化,从根本上说,不是建立在抽象概念和形式化推理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隐喻思维这种先于逻辑的概念和表达方式上。这时重读钱锺书,就很注意他对词语意义的解释。钱先生从联系和发展的角度,征引分析古今中外文献,对于表达的隐喻性,语词的多意性,以及意义的可变化可增生性,领悟得极深,把握得极准,运用得极为娴熟。尤其抓住了中国语言文字之“一字多意,且可同时并用”的基本特征。早在20世纪30年代,钱先生就有一个根本性的体悟:“一切科学,文学,哲学,人生观,宇宙观的概念,无不根源着移情作用。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不过是一种比喻的,象征的,像煞转引自李洪岩《智者的心路历程》179页,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他说:“殊情有贯通之绪,故同宇涵分歧之意。语言之含糊浮泛,每亦本情事之晦昧杂糅。”(《管锥编》第三册第1056页,中华书局1986年版)读他的书,自己确有某种抓耳挠腮,喜不自胜的顽童心态自然流露。天下物多事多,物物相杂,事事相关,瞬息万变,气象万千。作为认识主体的人,上下一日百战,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从不同的视角以变动的心绪看变化的事物,得到的观念抽象出的概念以及总结出的结论,当然会有不同之处。但是,天下百虑一致,殊途同归,钱先生又说,“心同理同,正缘物同理同。……心之同然,本乎理之当然,而理之当 然,本乎物之必然,亦即合乎物之本然也。”(同上,第50页)又说,“一则杂而不乱,杂则一而能多。古希腊人谈艺,举‘一贯寓于万殊’为**义谛,后之论者至定为金科玉律。” (同上,第52页)我认为,钱先生阐发的这些道理,所昭示的这些方法,对汉语词汇的研究,极富启发性也极具指导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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