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
我亲爱的虫子朋友,一旦你们因为做不出难为人的事而说服不了那群胆大气粗的人,我就会出来说话,会这样告诉他们:你们研究剖开肚子的虫子,我却是研究活蹦乱跳的它们;你们把虫子当做令人恐惧或令人怜悯的东西,而我却让人们能够爱它;你们在车间里将它们扭拽切剁,我则是在蓝天之下,听着蝉鸣从事观察和研究工作的;你们是强行将细胞和原生质置于化学反应剂之中,我则是在各种本能表现*突出的时候进行研究;你们倾心关注的是死亡,我悉心观察的是生命。我当然还要进一步表明我的思想。野猪们践踏了清泉之水,这原本是研究人类童年的壮丽事业——自然史,却由于分离细胞技术的高度发达,反而变成了令人厌恶憎恨、心灰意冷的事物。不错,我在为学者们撰写文章,为将来有一天会多少为解决“本能”这一难题做些贡献的哲学家们撰写文章;但我也是在,而且尤其是在为青年人撰写文章,我实在想让他们热爱这门你们这么想让人憎恨的自然史。这就是我为什么始终坚持一丝不苟的态度的原因,要求自己不去读你们那类科学华章。你们那类说教,恕我直言,真好像是用印第安人的土语写成的。 然而,此时此刻,我要做的不是这些事。我现在要做的,是说说我这块地,长期以来它是各项计划中*能寄托我情思的事物,我有心将它变成一个活的昆虫实验室。这一小块地,我*后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小村庄里找到了。这是一处当地人所说的“阿尔玛斯”,它的意思是一片只生长着百里香类植物的多石生荒地。这种地极其贫瘠,连开犁的工本费都收不回来。如果春天偶尔下场雨,地里长出些青草来,羊才会到这地方转悠几圈。然而,我这块生荒地,由于碎石层间夹杂了少许红壤,过去还曾破天荒地种过东西。有人说,这里从前种过葡萄。如今,为了种上几棵树,我们在地上挖坑,不一定在哪儿会挖出珍稀的乔本植物的根条,它们其实都已经在长期的气候作用下半炭化了。只有三齿叉能够插进这种土质,于是我不断将三齿叉踩进地里,待掘起看时,每次都非常遗憾,据说,*早种植的葡萄树已经荡然无存了。这块地上以前茂密生长着的百里香、薰衣草和一些胭脂虫栎树丛也不见了。胭脂虫栎是一种矮小树种,人只要稍微高抬点儿腿,就可以跨过它们。这些植物,特别是前两种植物,对我是有用的,因为它们可以为膜翅目昆虫提供采蜜的条件。我不得不把三齿叉掘起的百里香和薰衣草,连土石带根一起复归原位。 我并未动手治理,这里有大量流动的土壤,这些土粒开始时随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