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胡言

作者胡续冬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6-06-01

特色:
性诞不羁的“胡言休”,深厚的人文底蕴、旺盛的搞怪精神,关注底层社会,风格独特的“书斋无厘头”,一个北大青年学者的“土鳖”生活和另类观察。 性情中人写性情文字。 ——徐星 诗人胡续冬爱自称“废话篓子”,其实在这个语言只服务于功能的时代,诗歌就是“废话”,诗歌之外的“胡言”肯定是绝妙的“废话”之篓。 ——翟永明 胡续冬的文字在良莠不齐的专栏里能够脱颖而出,受到大面积的欢迎——我一度停了他三个月,收到广泛的骂声——当然有其道理。干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因为他非凡的洞察力。 ——王小山 我不算是胡瓜,也不是冬瓜,至少自己没往那上边靠。有那么几天看到了一本《世界博览》,百无聊赖下偶见胡续冬的专栏,心生嫉妒,这厮是谁?!而后在挠痒痒般的矛盾心理下,上窜下跳地找齐了含有胡哥作品的《世》,坐在射进宿舍窗户里明亮但粉尘飞舞的阳光里疯狂阅读,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泡泡在大脑里欢腾。我觉得我算是完了,完全沦陷。 ——阿小飞飞·百度胡续冬贴吧斑竹

千万别叫我老师我所在的那个著名大学里的没名字的湖边上的桃花这些天开得正骚,所以在这些天,校外机动车进校所收费用由原来的进出一次一元改成了计时收费,一小时一元,据推测其冠冕的目的是为了缓解在校园里踏青游园的人流带来的校内交通压力,但换一个角度,我们也可以将其看做是具有先进的市场精神的“桃花税”。在如此英明的“桃花税”面前,一小撮有车阶层郁闷得抓耳挠腮,我等步行阶层却笑逐颜开。为了高举步行的伟大旗帜、弘扬步行的经济优势,好长时间都没在校园里乱逛的我决定搂着娘子在学校里狠狠地桃花一把。正当我们被桃花看得满面桃花的时候,在某教学楼后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突然走过来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女生,在距离我和娘子零点一米远处猛地大喝一声“老师好!”这一声颇有“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效果,把我和耳聋刚刚痊愈的娘子震得颤颤巍巍。我抖抖嗦嗦地问:“同学,有何事效劳?”雄赳赳女生仰天长笑日:“老师您没认出来么?我是这学期选你的课的学生……”唉,我校学子尊师自是好事一件,但是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把老师和师母吓成这样,令我顿生从将军到奴隶俯首甘为坏学生之心。我为师已近三年,但至今仍未适应从学生到老师的角色转换。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是:学生一般都在暗处,老师一般都在明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师挥舞出来的批评教育之枪常常陷入“无物之阵”,找不到具体的靶子,而学生射向老师的各种暗箭,不论是牢骚箭、尊师箭、八卦箭还是丘比特的小花箭通常都是一射一个准儿,把老师弄得遍体幸福的鳞伤。我还记得发生在我刚刚留校任教那年的一件事。有一天我在校内一商店买了一盒酸奶喝,在店门口喝完之后,我按照学生时代养成的变态恶习,随手把空酸奶盒子扔进了路边一辆自行车的车筐。就在我将酸奶盒子扔出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了身边传来了清脆甜美但对我却似五雷轰顶的一声:“胡老师好!”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害怕别人叫我老师。好在我面相不怎么显老,我们办公楼里的大妈好多还对我喊“那学生,帮我把那个箱子搬过来,愣什么,说你呢!”对此我一点也不愤懑,每当听到校园里问路的人叫我“同学”的时候我就欣喜莫名,大有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坏蛋再次逃脱了人民群众的雪亮眼睛之后的幸福感……好腰不提当年细一天早上我起床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把还在睡回笼觉的娘子吓了个半死,以为我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个什么配件。当我哭丧着脸告诉娘子我为何惨叫的时候,她笑得没背过气去。我晨起惨叫究竟为哪般?为一个发胖了的肚子!我那三十一年来一直保持低调的肚子现在居然开始可耻地张扬它作为一个肚子的显赫地位了!肚子的狂飙突进运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腰围变粗,那天早上我绝望地发现,我衣柜里几乎所有的裤子都快要穿不上去了,以往把皮带勒到*紧的一格还显得松松垮垮的裤子现在连裤扣都快系不上了!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沉痛的现实,呆倚在床头追忆我的细腰时代。多年以来我一直以瘦著称,作为一个体重常年在100斤左右轻轻摇摆的根红苗正的瘦子,我对于“瘦”字已经自我陶醉到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地步,常常自诩为“中国文艺界十大瘦星”和“海淀区地标性麻秆”。*令我自豪的是,自从进人青春期以后,我的腰围就没有超过一尺九,无论我再怎么胡吃海喝,都能自然而然地保持我那极简主义风格的、“清水出麻秆、天然去雕饰”的腰身,这使得很多腰部皮肉的修辞风格以复沓、排比、夸饰、雄辩为主的男女同胞常常对我虎视眈眈,心生杀人灭腰之念。俱往矣!难道从现在起,我就要“好腰不提当年细”,满怀悲壮地告别瘦子的行列,成为一只我从小到大都极为鄙视的雄性胖子?反思发胖的缘由,当然还是婚后丧心病狂的家庭烹饪运动所致。我本来就好下厨,我娘子更是一个烹饪狂人,现在北京的大龄文艺青年界估计很少能看到像我们家这样每顿饭夫妻二人都争抢着烹制、每天在家里的饭桌上不吃到解开裤扣扯掉皮带誓不罢休的疯狂景象了。都说新婚有两大俗,一是女人烫发,二是男人发体。我娘子在结婚那天禁不住理发师的蓄意促销把头发烫了之后,我就一直担心这第二俗会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果不其然,一只仿似写着“我发体了!”几个黑体大字的圆滚滚的肚子终于宣告了“新婚两大俗”的彻底落实。当然,如果真能一步踏入到胖子的大部队之中倒也罢了,*可怕的是肚子日渐隆起而四肢依旧坚守在瘦子的阵地上,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干脆含泪作别娘子逃离故土隐姓埋名远赴乌干达做一个体型极为标准的难民去。P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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