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维约东使记

作者罗·哥泽来滋·克拉维约
出版社
出版时间1982-02-01

特色:

第五章自白玉路至特拉布松 自lO月24日(星期五)抵伊堡以来,就住在白玉路,到现在已是11月13 日(星期二),仍然滞留在这里,不得动身。每日打探赴特拉布松的船只,始終没有头緒。时届冬季,黑海上航行危险万分。*后我们决定乘坐一只后来在路上誤了我们行程的船。船長名斯克诺(Sokono)是熟那亞人,他將航行上所应有的准备,稍作料理后,卽行拔锚离岸;不过,当日没有开出去,因为有—部分水手未到齐;同时,路上所应用的物品,亦不充足。 11月14日(星期三)午后,船上的一切准备妥当,船卽开行,顺風吹送,船不久卽駛进伊堡北部的海峡。3小时以后,船靠左手的欧洲海岸上之一座灯塔前稍停。塔在岸上,名特拉比亞(Tara-bya)。随后又驶入港内,吃飯添水后再行,巳至峡口尽处,雨岸巉嚴对峙,上建有堡纍,此际已入于黑海。山嚴上之雨座堡纍,一座屬于土耳其人,另一座則为希腊人的了望楼,或称之为崗棚。 海口处,希腊人的堡纍,早巳被毁弃,但是土耳其人的堡纍,驻满軍队。除去这雨座对峙的堡纍外,西岸上尚另有一座堡纍,而其对面的东岸土耳其人,在山嚴上亦另建立了一座,幷且用一道圍牆,將其雨座堡纍衛护起来。 据云:昔日海口*狭之处,沉有铁索,用以保衛門戶。同时,开往黑海的船只,非將税納完,休想过去。我们到海口时,已是晚間,卽决定在黑夜中驶出。海峡的右岸屬士耳其人,左岸在希腊人手中。雨边岸上所被拆毁的教堂,尚隐豹可見。夜半,我们起锚开船,天于黑海。星期四上午9时,正在顺風中行驶之际,船上樯杆,忽然折断;水手赶忙操槳,将船驶向岸去。就在岸旁小作修理。午后又繼續开行。前面见土耳其海岸上,就山岩建筑了一座堡纍,好像在山岩上加上一頂冠盖,海水不断地冲击堡纍下的嚴石,堡纍的上屠伸出海面,只有一边与陆地相连接。堡墨名塞可洛約(Sekolyo),太陽将落之际,船已开抵菲诺岡亞(Finagonya)港,此港为菲诺岡亞小岛的港口,隶屬于热那亞人。白玉路区的热那亞当局,*近會派战船雨只,来此搜索截获从亞速海(Azak)开来的威尼斯船只。现在被視为敌人的威尼斯船只满载货物,自以为平安無事,可以驶返本国去,誰知热那亚人及威尼斯人冲突开始以来,热那亞人見到威尼斯人的船只,卽行没收,船上人員,一律扣留,我们到达菲诺岡亞的时候,有一只热那亚战船停在港外。 我们本打算次日(星期五)繼續进發,因为風势不顺,未能成行。同时兄热那珏战船也泊着朱动。菲诺岡亞岛上幷無土著居民。距此2哩外,就是土耳其海岸,岛上的堡纍可以扼住岛的进口,管制船舶出入。我们鑒于岛上的安全有问题,所以建議早离开此处,將船停到菲立加(Firika)去,那是往东再行6哩的—座岛。有一只热那亞战船泊在那里;但是船上水手認为停在菲諾岡亞颇为妥当,只是将船驶到距堡纍*近的一处而停下。正在夜半,海上起了颶凰,水手又認为将船驶出港外、泊在热那亞战船附近較为萤全:于是拔锚啓碇,操槳前进,谁知波浪滔天,想靠近战船巳然不可能。飓风愈来愈烈,大雨又似倾盆自天而下,我们于是放弃了驶近战船的打算,决意返回原处,在原处停泊,这次抛下双锚,但是依然抵不住风浪的吹打,锚与船一同为水势推动,濯滑出去,溜动之际,我们恐怕将船撞到岩石上;幸赖上帝保佑,铁锚碇住海底,我们才深庆得救,万一船撮到岩石上,不用讲,全船人员定要粉身碎骨。虽然,此时风势不特未减,反有增剧之势,我们一齐在船上作祈祷,念倾,求上帝佑助;波浪依然洶涌,浪头之高,直冲及樯柱,使船杆斜倾,船内已灌满了海水,我们全体皆浴在水中,*后的呼吸,完垒要仰賴上帝的嶙憫了。这种危急之事,若發生在白日,我们还可以張开船帆,开到海边去;但是,时正夜半,四面漆黑,不敢开动。我们船上的人,彼此已經救应不及,正当此風狂雨暴之际,垫那亞战船也离开停泊的地方,晃晃荡荡的奔向我们的船来,好要对我们撞过来一般;深感上帝佑助,战船扶我们的船侧滑过。战船之突然开行的原因,自然也不是船上人驶开的,完垒是因为铁索猛然被吹断,船身为水势所推移,自行滑动飘流起来;强烈的風力,結果竟将一只巨艦送向岩石,撞了个粉碎。船上的水兵,见势不佳,于撞岩之前早已放下小艇,圣数登陆出險。自然,船内一切軍械,以及什物,皆沉入大海,一件也不會取出。战船上的樯柱,这时已飘到我们的船边,幸亏没有撞到我们的船,便为巨波所卷去。我们船上的人,首被水浸得逼体淋湿,同时还要全体动员,将灌进船内的水淘出,这样繼續工作到天明。至清早时,凰势稍减,但是垒船人士,巳然疲悠的要死,勉强揚起船帆,开近土耳其海岸来。 热那亞艋上脱险的水手,满以为我佣在飓風中已然船破人亡。及见我们的船上又揚起帆时,颇为惊异。船驶近土耳其海岸时,我们皆泅水登岸,再陆續把船上的物品搬上岸。西班牙国王送給帖木兒之貢品,絲毫未受损毁。如此,我对国王所交付的贡品,得以保全。从海岸上,再将这些物品,运到附近一座山头上。战船上水手嘱咐我们:“倘若遇到士耳其人来問时,就称我们是热亞人,所携礼物,是送給苏丹的贡品”。果然登岸不久,就有土耳其人来询問,我们答称是昨夜撞在岩石上的战船中人員。这种說法,目的在将船上的物品,移到另一只船上,因另一只热那亞船现停泊在及倫(Girin),不过从这里到及倫非用馬匹不能运去。經与土耳其人商議,士耳其人答应向附近乡村报信,并代为霓馬匹来,但是*快也要明天才能起运。 次日,运送物品的馬匹来了,我们一同随行到及倫去。 及倫停着雨只热那亞船,我们会到船長阿米與盧(Amiros),將經过一切情形,皆經述及。船长的表示极好,并谓:“他自己的船只无异于西班牙国王之所有,一切需用之处,皆可帮忙。”我们承他这样厚意,当时将所有的贡品什物,皆装上这只船上,船长同时也向士耳其人表示,我们是属于撞沉在岩石的战船上人员。这时,我们的同行人中有骨使西班牙的帖木儿尊使,为避免被土耳其人韶破起见,请他换上我们的服装,这位专使也改装作西班牙人,倘若不然,这位帖木儿专使的性命极其危险,甚至遭其杀害亦未可知。我们登上船的时候,见所有物品,皆巳巡置妥贴;为感谢上帝之助,得以再生,乃圣体作了一番祈祷。因为据船长讲:这次飓风之剧烈,为12年来所仅兄者。然而我们居然能够人物雨全,实在有赖于神佑,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灵迹。其次,我们的物品,无论是由水手搬上搬下,以及由土耳其人替我们运送之际,皆获完整,丝毫没有损害,也是出人意外。船畏告诉我们:“现在所乘坐的船,原来也将遭遇同样的命运毁在岩石上的,不过事前驶入港口躲避,所以才能从危境中获得保全。” 上船之后,又要等候顺风。同日,有一土耳其人来向我们讲话。来者是一位村畏,据谓:“使团既然经过苏丹的领士,又携带进献苏丹的贡品,当然要缴纳税金。”我们对这项要求,当时加以拒绝,土耳其人之所以提出这话的原因,也许他们巳藏破我们并不是热那亚人。为避免纠纷,次日我们拐起帆来,开回伊堡去。11月22日,船返伊堡,我们上岸重赴白玉路区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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