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眼球:萨尔瓦多.达利难以言说的自白

作者(西)萨尔瓦多·达利、安德烈·巴西诺/国别:中国大陆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6-07-01

特色:

我认为偏执狂批判法是一门伟大的艺术,它清晰地利用一个人内心的所有矛盾,让别人如此这般地去感受他生活中的忧虑和欢喜,从而使这种方式逐渐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但很早我就本能地认识到了我的生活方程式:让别人自然地接受我性格中多余的东西,通过创造一种集体的参与来减轻自身的焦虑。一天下午,在菲格拉斯的玛利亚兄弟会员小学,我走下石梯,要去操场玩,突然有种冲动想从楼梯上跳下来,不过当时没能这么做。但第二天,我跳了下去,摔在了底层的楼梯上,鼻青脸肿,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惊讶,被我的行为吓坏了。我引起的震惊几乎让我忘记了疼痛,大家都来关心我,所有人都在注意我。几天之后,我又做了同样的事情,这次跌倒时我大声地喊,结果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我。我又跳了几次,在同学们的担心中我自己的恐惧完全消失了。每一次我走下楼梯的时候,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像我正在做礼拜。我在一片寂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死一般的寂静中走着,吸引他们的注意直到*后一刻。我的人格重生了。我从中得到的奖赏远比造成的麻烦要多。我会经常一时兴起,从墙上跳下去,仿佛要冒*大的危险才能抚慰心灵的焦虑。我甚至成了一个技艺高超的跳跃者。我觉得每一次跳下去,青草、绿树、鲜花似乎都离我更近了,让我对现实有了更深层的认识。跳过之后,我感觉轻快多了,我可以正常地和存在的事物分享一切,可以“听见”我的感觉。我在同伴面前往下跳,让他们产生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大的忧虑,在他们眼中,我获得了尊严,我的行为成了件了不起的事情。达利成了每个人关心的对象,他的弱点变成了优势。我让他们所有的人都认识到了我的迷狂,让他们接收这一事实,迫使他们分享同样的情感。这就是死亡的热情如何变成精神的快乐的。这是一种典型的西班牙风格,而不是蒙田所说的“保持理智”。我鄙视他那种狭隘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和美化死亡的种种怪异的尝试。那样剥夺了死亡的活力,抹杀了它的恐怖。我宁愿直视死亡,我要让自己的死亡成为圣十字若望的雄伟进发:“来吧,死亡!隐藏得如此神秘,让我感觉不到。因为死亡的快乐可以使我重获新生。”在如此立场面前,米歇尔·德-蒙田歪曲死亡的提议是多么站不住脚啊。我希望死亡像一道霹雳闯入我的生活,像一见钟情的爱把我包围,用我整个灵魂淹没我的肉体。首先,我可以品味我的绝望。从另一方面来讲,我无法知晓反而会使我更加快乐,我的恐惧使我胆大妄为,蔑视一切。死亡的刺痛赋予了我的生命和热情以一种新的特性。1936年,我生命的奇迹加拉要经历一次非常危险的手术。手术的前一天,我们表面上还装作满不在乎,一起创作了几件超现实主义的作品。她把毫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起,创造了一种看起来既表明了机械性又表明了生物学特性的装配物,乳头上插着一根羽毛,顶部的金属触角插入一碗面粉里(这暗指她即将进行的手术)。我们本打算乘出租车先到安德烈‘布列东家,向他展示一下加拉的新创造,然后再去医院。谁知出租车驶过一片凹凸不平的土包,这个小玩艺被颠得七零八落,面粉撒了我们一身。你可以想象当我们到医院时,周身上下是什么样子。值得一提的是,当天晚上,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发明创造里——制作了一个催眠钟,就是在一个巨大的法式面包棍里镶了十二个装满墨水的墨水瓶,每只墨水瓶里都有一支颜色各不相同的羽毛笔——享受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一点也没有想到加拉的手术。直到凌晨两点,我仍在继续改良我的钟。我在法式面包棍上挂了一块硬纸板,上面添加了六十个用水彩涂抹过的墨水瓶。接着,我睡着了。但凌晨五点时,那根绷紧的神经叫醒了我。我浑身冒汗,啜泣不止。我哭着,跌跌撞撞地起床,脑袋里满是和加拉在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片断。我冲向医院,想要喊出我的焦虑。整整一周,我一直在哭,死亡扼住了我的咽喉。*后,加拉度过了危险期。我走进她的病房,用世界上全部的温柔握住了她的手,对自己说:“现在,加露什卡,我可以杀了你。”P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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