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语词的密林

作者陈原著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3-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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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的《懒寻旧梦录》有一段有趣的记载: “不久前胡愈之同志问我,你是不是在桂林‘造’了两个新字?一个是‘垮’,一个是‘搞’。我承认,这是我根据实际需要而试用的,但不久,这两个一般字典上没有的新字,就被其他报刊接受了。”(页440) 字是人造的。人人都可以造宇,人人都可能被称为仓颉。但是造出来的字能不能被公众认可,能不能被社会接受,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被社会公众接受,那么,造字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仓颉。 “搞”和“垮”这两个宇,确实一般字典没有收录,但解放后**版《新华字典》倒是收了的,“搞”的一个用例是“搞通思想”,“垮”的一个用例是“打垮美帝”。 这两个字的这种语义和语感,都是新赋予的,经过大约两个世代的运用,正所谓约定俗成,现在人们觉得它们是古已有之的了。这就是说,这个创造物被社会公众接受了。二十年前,我以为“搞”字是在解放区造的,我错了。在桂林时,经常见到夏公,竟不知夏公的新创造,其愚不可及也! 我曾把“搞”字称为“神奇”的单词,神奇的多语义和神奇的语感,这正是创造。 五、当人变成分子的时候 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分子”的。当人变成分子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凄苦的过程。读懂“人”变“分子”的过程,就会很容易读懂中国现代社会史。 试从一部大书抄下几个分子来观察观察: 反对分子 动摇分子 *积极疯狂分子 右派分子(大书中有说明云:一般称呼右派分子,也就可以了,不必称为反对派。) “起义分子”(注意:加了引号,实指动摇分子) 中左分子 中间分子(另一处作“中间群众”) 知识分子 头五个分子变成人的时候,可怜都成了坏人。在这一串分子出现之前或之后,即在连绵不断的各种政治运动中,不时出现了种种色色人变的分子或分子变的人,比如: 贪污分子 坏分子 地主分子 富农分子 破坏分子 反革命分子 地富反坏右分子 胡风分子 反党分子 阶级异己分子 托派分子 右倾分子 右倾机会主义分子 三反分子 黑帮分子 修正主义分子(又称: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哎哟,分子分子,此时人们看到,当分子变成人的时候,多半成了坏人。好人不大变分子了,比方五十年代初“三反运动”,是反对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反对的是这三种人,可是只有贪污者变为“贪污分子”,后两者没听说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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