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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说明著名目录版本学专家王重民先生之遗作《中国善本书提要》於1983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后,王先生的夫人刘脩业先生又发现了一批《提要》所未收的遗稿,计有史部书提要七百七十余篇,子部书提要十篇。刘先生对遗稿作了整理,编辑成《中国善本书提要补编》,并委托我社出版。“补编”的体例与“正编”基本一致。编稿之中,除对个别明顕错为之处予以改正外,其余内容悉遵原稿。书目文献出版社一九九○年十月
片断:中国善本书提要补编史部一纪传类【通志】残存一百八十六卷一百五十一册(《四库总目》卷五十)(北图)元刻本[九行二十一字(29·2×19.5)]宋郑樵撰。此本阙卷第十一、十八、九十七、一百三、一百七十一、又一百九十二至二百,凡十四卷。按北京图书馆有是书残部五,互相补配,可得其全。在抗日战争期间,为了保证古籍善本书的安全,装箱先运存上海,因佔面积太大,未能全数运出,不克配齐为憾。【明史竊一百五卷】十五册(北图)明崇祯间刻本[九行二十一字(21·4×13·2)]明尹守衡撰。守衡字用平,号冲玄,东莞人。万历十年举人,三上礼部,均不售;时裴应章为礼部侍郎,特拜守衡为新昌令。越二年,左迁赵府審理,遂告归著书。事蹟具详是书《序传》。是书凡一百五卷,原阙三志、一本纪,实仅一百一卷。《明史·艺文志》、《千顷堂书目》并作一百七卷者,因《总目》误世家八卷为十卷,编者未检原书,因而致误。乾隆时,著在《违礙书目》。张萓序[崇祯十一年(一六三八)]汪运光序[崇祯十二年(一六三九)]戴=国土序[崇祯九年(一六三六)]黎遂球序[崇祯七年(一六三四)]李贞序[崇祯十年(一六三七)]【名山藏一百六卷】四十册(北图)明崇祯间刻本[十行二十字(21.1×14)]原题:“臣何乔远恭辑。”按此本为北京图书馆所藏,自卷第四十五以后,亦不记卷数,均作墨钉。《王享记》四卷较北大图书馆藏本少一卷,因未能对校,不知此本有残缺,或是分卷不同。按《王享记》记外国事,为《名山藏》中之重要部分。乔远自称:“余志海外诸夷,兼时事焉。余海上人,习知之也。今我不述,后将何闻!”钱谦益序[崇祯十三年(一六四○)]李建泰序王邵序二编年类【古今纪要】残存十一卷六册(《四库总目》卷五十)(北图)元刻明印本[十行二十字(19·8×13·2)]原题:“慈溪黄震东发。”按是书刻工与元信州路本北史相同,其明初修补刻工亦相同,是两书当为同地同时所刻,后其版又同入南监者。全书十九卷,此本今存卷五至十,又十五至十九。【蜀汉本末】三卷一册(《四库总目》卷五十)(北图)明钞本[十行二十五至二十八字不等(19×13.1)]元赵居信撰。卷内有:“翰林院印”满汉文大方印,书衣有戳记云:“乾隆三十八年十一月浙江巡抚三宝送到范懋柱家藏《蜀汉本末》壹部,计书壹本”,《四库存目》即据此本著录。卷内又有:“犀盦藏本”印记,知为钱桂枝从内阁竊出者。瞿氏《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九猶著录是书元刻本,卷末有:“建安詹璟刊”一行,此本亦有之,知从元本出。《四库总目提要》云:“前序一篇,不知谁作”,今已佚矣。自记[延祐元年(一三一四)]黄君复跋[至正十一年(一三五一)]三纪事本末类【通鑑纪事本末】残存三十五卷三十五册(《四库总目》卷四十九)(北图)宋刻元印本[十三行二十四字(19·7×15)]宋袁枢撰。按《玉海》卷四十七云:“淳熙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参政龚茂良言:袁枢编《通鑑纪事》,有补治道,或取以赐东宫,增益见闻。诏嚴州摹印十部,仍先以卿本上之。”此即嚴州本也。至宝祐五年,赵与笃以嚴州本字小,且讹,易为大字,出私钱重刻於湖州。然则湖州本为第二刻,今已印入《四部叢刊》中。卷内有元代补版,且字多糢糊,然相其纸色,猶元代所刷印者。凡存卷第三至二十八、三十、三十二、三十四、三十六、三十七、三十九至四十二。【通鑑纪事本末】残存十八卷十八册(北图)宋刻本[十一行十九字(25·3×19)]宋袁枢撰。此宋湖州刻本,其板明代入南雍。此本墨色颇佳,疑是元代或明初所刷印。《四部叢刊》影印本较糢糊,且多补版,当是入南雍后印本矣。此本已残,存者为:卷二、四、六、七。十一、十三至十八、二十、二十四。二十七、三十一、三十七、三十九及四十一。【通鑑纪事本末】残存七卷七册(北图)明内府朱丝栏钞本[十行二十一字(26·1×15·9)]宋袁枢撰。此本书法工整,标识四聲句读,与古法合,且举事目於眉端,颇便阅览。今存七卷,为:卷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三、二十五、二十六、三十七及三十八。【通鑑纪事本末】残存十二册(北图)明朱丝栏钞本[十行二十字(19·9×12·3)]宋袁枢撰。存三上、六上、九上、十上、十三下、十四上、十七下、十八下、二十七上、四十中、四十一中、下,凡十一残卷。【蜀鑑十卷】四册(《四库总目》卷四十九)(北图)明嘉靖间刻本[八行十六字(21.2×14·2)]宋李文子撰。文子序有“俾资中郭允蹈缉为一编”之语,故《四库总目提要》题为郭允蹈撰。卷内有:“闽中徐惟起藏书印”。李文子序[治平三年(一○六六)]又跋[残]方孝孺序庐山主人序[嘉靖三十四年(一五五五)]海宁倭寇始末一卷】一册(北图)旧钞本[十行二十字]不著撰人姓氏,清吴骞校本。卷末贴附周春来书,又为据《嘉靖实录》补二事。吴寿旸《拜经楼藏书题跋记》云:“《海宁倭寇始末》一册,不著作者名氏,先君子校,并有按语”,即此本也。后记:后记当《中国善本书提要》(下简称《提要》)在一九八三年八月出版后,又发现遗漏未收者,因之又编这本《补编》。这是有三(重民)一生辛勤写作的成果。今略述编《补编》的由来如下:有三在美国国会图书馆亚洲部,鉴定该部所藏一批中国善本书期间,正是日本军国主义铁蹄践踏我国大好山河时期。暴日在中国种种行为,已证明他们不但有吞併中国领土之野心,而且有奴录中华民族,消灭中国文化之企图。因此,芦溝桥事变之后,我国高校、各大图书馆损失*为惨重。为了使我国珍贵古籍免遭日军的摧残和掠夺,北平(京)图书馆便把所有善本书共装成三百箱,运往上海,寄存於法租界亚尔培路科学社图书馆,后又转移到吕班路震旦博物院。一九四○年六月,由於法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暂时失败,危以法租界,有隨时被日人搜查的可能,於是北平图书馆馆长袁同礼乃求助当时驻美大使胡适,胡适与袁同礼商量后,乃決定把这些善本书运往美国,寄存在国会图书馆亚洲部。后由胡适派遣有三潛赴上海了解情況,准备押运这些善本书赴美。一九四一年二月五日,有三冒着生命危险抵达上海,抢运这些善本书。但由於当时我国的海关已在日人监视之下,运书遇到了困难。*后,有三不得不用三週的时间,将三百箱书一一打开,选其*优者,又装成一百箱,所选书共二千七百二十余种。只因当时国民黨政府对祖国文化遗产不够重视,迁延不办将这百箱书运出上海的手续,有三只得於五月底又去美国,想与胡适商量办法。后由袁同礼设法,辗转运到了美国,有三又用了四年时间,把这批二千七百二十余种书一一撰写了提要,并将书制成了缩微膠卷,现这些膠卷均存於北京图书馆善本室。有三为保存祖国珍贵的古籍作出了重要贡献。有三逝世后,我整理他的遗稿时,发现他撰写的这批提要有的已散佚。当时因急於发稿,故先将所找到的提要稿编成《中国善本书提要》,由杨殿珣、傅振伦两位先生校订,寄与上海古籍出版社,於一九八三年八月出版。一九八三年春我从朗润园十公寓迁到燕东园三十四楼时,又再整理有三遗稿和书籍;幸又发现了遗漏未收的史部提要七百七十余篇,子部近十篇(已详《补编》卷端傅振伦写的《前言》)。这便是《补编》所收提要,大多是史部书。《补编》编成后,承傅振伦、杨殿珣二同志審核原稿,丁瑜、陈绍业二同志在北京图书馆代为查核文稿,并为借阅参考书提供方便,冀淑英同志对地方志书提要的编排顺序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潘惠人同志则制卡片,臧健同志则编索引。今又承书目文献出版社将《补编》另印单行本,则有三所撰提要可早些供读者参考。我现写的《后记》措辞多采用崔文印同志所撰的《王重民传略》(已收入《中国现代社会科学家传略》第八辑,山西晋阳学刊编辑部编,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7月出版),并承崔文印同志在百忙中審阅并润饰之。对以上单位和同志,在此深致谢意!有三在美国时,曾到普林斯顿大学葛思德东方图书馆鉴定该馆所藏善本书,也撰有一千种书的提要,但稿留在该馆。后由屈万里先生应该馆聘请,将所有善本都撰出题跋,并将有三撰的一千种书的提要校订,撰成《普林斯顿大学葛思德东方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在一九七四年由台湾艺文印书馆出版,故今未收此一千种提要入《补编》。我在一九八三年《提要》中所撰《后记》,将我的姊丈施友忠教授的简历写得有误;他原在浙江大学英语系任教,后到美国,在西雅图华盛顿大学教中国文学哲学。我以前误记为在杭州大学中文系任教,到美国误写为西雅图大学任教,今特在此改正,并向施友忠教授致歉。刘脩业记於有三逝世十五週年纪念日,时公元一九九○年四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