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囍·终章

作者AyeAyeCaptain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详情开 本:32开纸 张:纯质纸包 装:平装-胶订是否套装: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59679758所属分类:图书->青春文学->大陆原创青春文学
作者介绍
内容简介
内容试读第十六章他也曾见过拔剑而起的少年悠悠的弦声在茶馆中散去,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清音惊堂。 茶已微凉,朱饮宵结束了漫长的叙述,放下茶盏:“至此,天算子殒命于蓬莱。而百年前的这段往事也被称为‘七家事变’。” 安平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朱饮宵道:“如今山鬼镇再生异变,七家一定会警觉,丰都又派使者来信,请七家聚首。接下来这一年,必然会很热闹。”说着,他看向安平,“老四信任你,而你已不是局外人,迷雾当前,能拨开一点儿是一点儿。由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总比你道听途说、瞎猜强。” 信息量实在太大,安平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我……我需要一点儿时间消化。” “当然,你是通过老四的血回溯当年的记忆,他的记忆也不完整,很多地方你会有疑问。”朱饮宵笑了笑,“不过,我哥前些日子从阴阳梯里拿出了山鬼花钱,他应该想起来不少事。”他说着和安平对视,“不要忽视你的梦境,里面往往有经年的真相。” 安平沉思片刻,然后说:“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讲。” “根据你的叙述,当年七家事变时你年纪尚小,并未目睹事情的经过。”安平看着朱饮宵,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好问题。”朱饮宵道,“你还记得老二吗?” “墨子松问童?” “不错。”朱饮宵点了点头,“当年他重伤昏迷,后来苏醒,正赶上老四起卦之前。“他们有过一些交流,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后来他负刀下山,前往昆仑乘雀台,在我家住了些年。 “这些事,就是他在那些年里慢慢告诉我的。”lt;p->第十六章->他也曾见过拔剑而起的少年->悠悠的弦声在茶馆中散去,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清音惊堂。->茶已微凉,朱饮宵结束了漫长的叙述,放下茶盏:“至此,天算子殒命于蓬莱。而百年前的这段往事也被称为‘七家事变’。”->安平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朱饮宵道:“如今山鬼镇再生异变,七家一定会警觉,丰都又派使者来信,请七家聚首。接下来这一年,必然会很热闹。”说着,他看向安平,“老四信任你,而你已不是局外人,迷雾当前,能拨开一点儿是一点儿。由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总比你道听途说、瞎猜强。”->信息量实在太大,安平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我……我需要一点儿时间消化。”->“当然,你是通过老四的血回溯当年的记忆,他的记忆也不完整,很多地方你会有疑问。”朱饮宵笑了笑,“不过,我哥前些日子从阴阳梯里拿出了山鬼花钱,他应该想起来不少事。”他说着和安平对视,“不要忽视你的梦境,里面往往有经年的真相。”->安平沉思片刻,然后说:“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讲。”->“根据你的叙述,当年七家事变时你年纪尚小,并未目睹事情的经过。”安平看着朱饮宵,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好问题。”朱饮宵道,“你还记得老二吗?”->“墨子松问童?”->“不错。”朱饮宵点了点头,“当年他重伤昏迷,后来苏醒,正赶上老四起卦之前。->“他们有过一些交流,具体谈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后来他负刀下山,前往昆仑乘雀台,在我家住了些年。->“这些事,就是他在那些年里慢慢告诉我的。”->安平追问:“那墨子如今可还在世?”->朱饮宵摇摇头:“当年银杏书斋众人,除了我,只有老二是安然离世的。->“当年我的修为小成,他带着我在人间游历了些年,八十岁时寿终正寝。遗物只有一把舐红刀,他留给了我哥。”->“只有墨子寿终正寝?”安平难以置信道,“那无常子呢?”->“你说的是上代无常子吧?乌毕有他爹,老三乌子虚。”朱饮宵轻叹,“你知道乌毕有为什么那么恨老四吗?”->安平想起来了:“他的意思似乎是说……是半仙儿害了他父亲。”->朱饮宵苦笑着摇头:“老四会害老三?这话你也信?”->安平当然不信,如果朱饮宵所言属实,那么,七家事变中,正是木葛生委曲求全,这才救了乌子虚一命。虽然其中细节有待考证,但朱饮宵说的话里必然有一部分是真相。->朱饮宵添了一杯茶水,慢慢地讲:“老三过世时,不到百岁。”->安平没听明白,松问童活了八十岁就算寿终正寝,怎么乌子虚没活到一百岁反成英年早逝?->“墨家和阴阳家血脉不同。”朱饮宵看出了安平的疑问,“阴阳家是半冥之体,寿命本就异于常人,他本该活得更长。->“但阴兵之伤非同小可,加之他又跳了将军傩舞,大煞压身,虽然后来在蓬莱得以疗伤、痊愈,但终究伤到了根本,活了不到一百岁就去世。”->安平还是不懂,这和木葛生又有什么关系?->“阴阳家的人都认为,老三是受了老四的蛊惑,才会去掺和阴兵暴乱,最后甚至动用将军傩舞,导致寿数大减。”朱饮宵摊开手,“这么四舍五入,等于老四害死了老三。”->安平:“……”->“而且你不知道乌毕有的身世。”朱饮宵道,“我这个侄子,是个冥体。”->冥体?->“你应该了解过阴阳家的传承——每一代无常子在出生之前就被选定,由于胎中煞气过重,母体注定会在生产时暴毙,甚至连魂魄都被吞噬。老三对此非常反感,他甚至不想留下后代。但是天算不如人算,他还是在人间遇到了心上人。”朱饮宵说着笑了起来,“这可把我哥他们头疼坏了。乌氏长老们绝对不允许嫡系血脉断绝,老三又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嫂子生孩子,最后双方折中,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老三和嫂子在人间过了几十年,一直没有生孩子,直到她去世。”->安平一头雾水:“那乌毕有又是哪儿来的?”->“我之前说了,我这个侄子是个冥体。”朱饮宵道,“嫂子去世后,因为是阴阳家人,所以定居在丰都,这时才怀胎。以鬼身孕育冥体,这样就中和了胎中的煞气。这也是我这侄子年纪这么小的原因,老三和嫂子要孩子是真的要得晚。”->“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朱饮宵做出打断的手势,直接回答了安平的疑问,“之前阴阳家之所以没人用这个办法,是因为冥体非常不稳定,生出来的孩子要么鬼性太重、生性暴虐,要么多病早夭,没人愿意冒这个险。”->“老三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我哥是罗刹子,大煞大凶之命可镇一切煞气,冥体那点儿凶煞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他说着笑了一下,“这也是为什么我侄子那么怕他。”->“其实一开始我侄子和老四的关系挺好的,比亲父子还黏糊,我侄子巴不得天天挂他干爹身上。”朱饮宵露出回忆的神色,“老四对他可比当年对我好多了,最起码不会把他扔到菜地里,让他在里面乱爬。->“可惜好景不长,我侄子出生没多久,老三就去世了。->“老三是唯一一个诸子传承中有去向的无常子。他死后,魂魄好好地回了丰都,把十殿阎罗都吓了一跳。乌氏本来还想留他,但他累了,和嫂子一道走了轮回路。”->安平忍不住插嘴:“这不是挺好的嘛。”->“爷们儿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朱饮宵摆摆手,“老三去世后,我侄子没人照应,乌氏就把他接回了丰都,由长老们抚养、管教。”->“他干爹呢?”->“你知道老四的体质,死过去又活过来,他那身体就是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那段时间刚好是他的休眠期,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年。我哥又忙着照顾他,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侄子。”->安平突然想起一件事:“半仙儿不是在七家事变中去世了吗?那如今的他……还有,灵枢子为什么成了罗刹子?”->“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朱饮宵笑了笑,“那个故事,不能由我讲给你听。”->好家伙,讲一半留一半,在这儿卖关子呢,干脆换他上去说书得了。->安平一时间思绪纷繁:“关于照顾无常子,你不行吗?”->“我是朱家人,不好直接插手阴阳家家事。而且以朱雀的寿命来算,我也就刚成人没多久,谁能放心让我去照顾小孩子?”朱饮宵说着忍不住又道,“乌毕有现在顶多叫我一声‘哥’,让他叫‘叔叔’,他能蹦起来跟你急。”->他们这几个人的辈分本就一塌糊涂,安平现在也没怎么捋明白,->看着朱饮宵一身扎眼的女装,建议道:“你可以试试让他叫你‘小姨’。”->“试过,没用。”->“……当我什么都没说。”->“因为当年阴兵一事,乌氏长老们本就和老四不对付,如今逮着我侄子,可不得铆着劲儿祸害。”朱饮宵叹了口气,“我侄子就是这么被乌氏那帮老头子洗脑的,也不知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等‘父女’俩再相聚,已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绕来绕去,安平总算捋清了这桩爱恨情仇,相较之前惊心动魄的种种往事,这一茬儿简直让人有些无语:“那半仙儿也不解释,就这么放任自流?”->“他说我侄子是‘中二病’的年纪,该犯的病,没必要治。”朱饮宵摇了摇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什么用意?”->“如今天算子地位尴尬,各方多有叵测之心,和他太亲近,反而会惹祸上身。保持这种相爱相杀的‘父女’情,对我‘侄女’也是种保护。”->一会儿“侄子”一会儿“侄女”,在诸子七家,性别大概是流质,不重要。->朱饮宵说完,耸耸肩:“而且,也没多大关系,谁还没年少轻狂过。当爹的撒手放养,还有我能护着他。”->安平看着朱饮宵,大概明白木葛生放任自流的信心来自何处—— 即使他缺席,少年身边也有足够强大的保护。->朱饮宵说着拿起崔子玉送来的信:“这封信,我若不接,送信的差事最后还得落到我侄女身上。如今诸子七家衰落,阴阳家在丰都多艰辛,我多少算个长辈,能帮则帮吧。”->安平听得一愣:“诸子七家衰落?”->“你没察觉到吗?”朱饮宵反问,“朱家避世多年,墨家传承消亡……这时代便是如此,在天算子沉默的数十年里,天命的威严逐渐消失,诸子七家早已是一盘散沙。->“今晚丰都有花灯夜宴,所有人都在庆祝,可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谁还会知道在丰都夜空深处挂着九万三千七十二盏金吾灯?”->说着,他看向安平:“你知道金吾灯和花灯的区别吗?”->“……什么区别?”->“点燃花灯需要每一个人付钱,而点燃金吾灯的代价由朱雀承担。”->“朱雀一族是神的后裔,但在这个神祇消亡的时代,人们已经厌倦了供奉。”朱饮宵摇摇头,“他们更乐意自己支付代价,即使他们并不明白二者有何区别,以及这代价他们是否能够承受。->“朱家已避世多年,我是如今唯一愿意现世的朱雀。万事万物终归是要消亡的,千年来的末路,没有人可以避免。”->安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慢慢组织着措辞:“难道真的非要如此吗?”->他也曾见过拔剑而起的少年,冲冠一怒而天地色变——一卦定乾坤、一刀破阴阳、一舞镇山河,还有煌煌如昼的金吾不禁夜……那些瑰丽、宏伟又惊心动魄的往事,意气风发又血泪交加—— 那不该只是一场终究会消散的梦。->朱饮宵笑了笑:“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七家的祸根,百年前就已经埋下了,早在上一个乱世开始之前,只是太平年间看不出端倪。乱世来临时,先生曾力挽狂澜,可惜世事远非一人之力可及。”->“老四他们经历的悲剧,只是最后一片雪花造成的崩塌。”->安平似懂非懂,听着朱饮宵絮絮自语:“万事万物都有消亡的一刻,不破不立,天理循环,倒是亦无不可。->“怕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腐尸流毒,那才是真的可怖可恶。”->午夜来临时,书会散场,茶馆里重新变得热闹非凡。->乌毕有匆匆走进包间,一副刚刚应援回来的打扮,还拿着手幅和荧光棒。->“你们的茶喝完了没?”他踹了一脚包间门,“喝完了快走,花灯夜宴马上就开始了。”->“鬼三姬的演唱会结束了?”朱饮宵站起身,“现场如何?”->乌毕有朝他翻个白眼:“废话,当然没的说。”->茶馆外挤满了卖花灯的贩夫,长长的竹架上挂满了灯笼。安平注意到花灯里大多通了电,即使在丰都的幽冥中也可以亮很久。->半空中飞过一艘巨大的龙舟,龙舟雕梁画栋,一名女子坐在龙头上,歌喉婉转,齿牙生春。->“那就是鬼三姬。”朱饮宵碰了碰安平,“她和我侄子有点儿缘分。”->安平一愣。->“她是我嫂子的徒弟,我侄子管她叫‘师姐’。”朱饮宵道,“你大概没见过我嫂子,当年她是关山月的清倌,还和老四他们一起唱过一出《西厢记》。”->“倒是凑巧,那时她第一次和老三同台,各自扮的就是莺莺和张生。”朱饮宵笑了起来,“姻缘有分。”->安平隐隐约约想起了当年那一幕。->他随即恍然,难怪在那一次吃年夜饭时,朱饮宵不唱莺莺,唱红娘。lt;/p->显示全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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