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艺术学L》丛书编辑部 编 |
出版社 | |
出版时间 | 2004-05-01 |
特色:
首先,中国传统的话语系统注重人的内心“体”、“味”等“尽心”(孟子语)方式,而不重视或干脆不要表达。本来,人类创造“语言”就是为了人类相互间的思想情感表达的;但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那种“述而不作”(孔子语)的学风、追求“意在言外”的文风、企盼“空灵”中觅知音的作风,一直占统治地位。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能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儒家、道家、禅家等学派及其元典性著作中看出或得到证明。例如:儒家的所谓“十六字心传”就被宋明理学家认为是尧、舜、禹心心相传的关于治理国家和个人修养的原则而大加青睐。由于这个命题太语焉不详,以至于究竟如何正确理解这个命题就成了历史悬案。《易经》也堪称一部天书,究其原因同样在于太简略。《老子》被称为“五千精妙”,更甚者是禅家大唱“不立文字”强调“妙悟”。正因为如此,在中国传统经典著作中很难找到那种“体大虑周、阐述详备”的作品。这也是中西文化差异的一个重要表现,同时也是“天人合一”的具体体现。 其次,中国传统话语系统中即使是表达,各家各派所使用的概念、命题等都不太注重公共性和易传达性。这一点与中国传统范畴系统是相通的。如“道”这个概念或范畴,尽管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核心范畴,但在儒家、道家、禅家、兵家等学派中的内涵是各异的。再如,同样要传达“天人合一”的境界,儒家表述为“和”;道家表述为“游”;禅家表述为“妙”等。因此,概念、范畴的个体性、非统一性给人们的话语交流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尤其是为后来的研究者对文本的读解造成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局面。 *后,正由于上述特点,中国传统话语体现出了传统中国人的生存方式的特征:这就是中国人长期处于以农业为基础的自然经济和封建主义时代,只有上苍的怒吼和皇帝的圣旨或诏书等霸权话语,而完全没有与上苍和皇帝平等对话或对个体生存需求自由表达的可能。无论是中国哲学,还是中国艺术学都注重个体的人、感性的人要融人整体的人类、理性的社会中去才有意义。儒家文化的重社会道德性和“文以载道”一直处于统治地位,张扬个体情感性格的文化思潮和那种自我表现派文学却成为了人们批判的靶子。嵇康和李贽可谓是这一话语背景下的牺牲品。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传统话语过分注重“意会”忽视“言传”,从而也就大大削弱了其固有的对话和表达功能。在这种话语中人只有整体而五个体,同时人和语言有相互背离的倾向。并且这一话语系统不太适合于“表达”的自由性、平等性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