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汪曾祺 著 时代华语 出品 |
出版社 |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
详情 | 开 本:32开纸 张:胶版纸包 装:精装是否套装: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59437549所属分类:图书->文学->中国现当代随笔 |
作者介绍 |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师从沈从文。曾编写过《范进中举》《沙家浜》等京剧剧本,发表《晚饭花》《大淖记事》《鸡鸭名家》等著名小说,因其独特的“抒情现实主义”和风俗画一般的笔致,受到普遍的好评。他写凡人小事,记乡情民俗,谈芸芸众生,考辞章典故,即兴偶感,娓娓道来,于不经意中设传神妙笔,成就了当代小品文式小说的经典和高峰。 |
内容简介 | 《活着多好呀》:生活是很好玩的,活着多好呀汪老散文以写美食闻名,令人咂摸口水,跃跃欲试,于极其普通食物与饭局中找到生机趣味;写生活琐事、身边人物,幽默风趣又乐观积极,读来让人忍俊不禁,仿佛人人可爱,事事可玩味。《随遇而安》:用温情和纯净来洗涤尘世的苦闷和忧郁 “遇”,当然是不顺的境遇,“安”,也是不得已。不“安”,又怎么着呢?既已如此,何不想开些。如北京人所说:“哄自己玩儿。”当然,也不完全是哄自己。生活,是很好玩的。《自得其乐》: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汪老写草花鱼鸟、生活琐事,总能从朴素生活中找到凡世之乐。正如汪老所言,“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老是愁眉苦脸的,干嘛呢!”《大淖记事》:一部市井气息浓郁的人间传奇lt;p->《活着多好呀》:生活是很好玩的,活着多好呀lt;br /->汪老散文以写美食闻名,令人咂摸口水,跃跃欲试,于极其普通食物与饭局中找到生机趣味;写生活琐事、身边人物,幽默风趣又乐观积极,读来让人忍俊不禁,仿佛人人可爱,事事可玩味。lt;br /->《随遇而安》:用温情和纯净来洗涤尘世的苦闷和忧郁lt;br /->“遇”,当然是不顺的境遇,“安”,也是不得已。不“安”,又怎么着呢?既已如此,何不想开些。如北京人所说:“哄自己玩儿。”当然,也不完全是哄自己。生活,是很好玩的。lt;br /->《自得其乐》: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lt;br /->汪老写草花鱼鸟、生活琐事,总能从朴素生活中找到凡世之乐。正如汪老所言,“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老是愁眉苦脸的,干嘛呢!”lt;br /->《大淖记事》:一部市井气息浓郁的人间传奇lt;br /->这些带有浓郁市井气息的故事,被汪曾祺兴致盎然地付诸笔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经他添些历史文化的底料,就成了传奇。lt;br /->《鸡鸭名家》:一幅中国小人物的芸芸众生相lt;br /->这些大量存在的芸芸众生,比地球表面的鸡鸭还要多,他们生死富贵,祸福难料,在汪曾祺笔下汇聚成中国小人物众生相。lt;br /->《晚饭花集》: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抒情史诗lt;br /->这些取材民情风俗和日常生活的小品,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抒情诗,它反映了一个地方的人民对生活的挚爱,对活着所感到的欢愉。lt;/p->显示全部信息 |
内容试读 | 1.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2.我们县北门的城门口有一家穿珠花的铺子,我放学回家路过,总要钻进去看几个女工怎样穿珠花,我就用她们的办法穿成各式各样的腊梅珠花。我在这些腊梅珠子花当中嵌了几粒天竹果——我家后园的一角有一棵天竹。黄腊梅、红天竹,我到现在还很得意:那是真很好看的。我把这些腊梅珠花送给我的祖母,送给大伯母,送给我的继母。她们梳了头,就插戴起来。然后,互相拜年。我应该当一个工艺美术师的,写什么屁小说!3.年纪不大,才二十多岁,是个小胖子。小胖子很聪明。他没有学过画,他画画是看会的,画册、画报、裱画店里挂着的画,他看了一会儿就能默记在心,背临出来,大致不差。他的画不中不西,用色很鲜明,所以有人愿意买。他什么都画。人物、花卉、翎毛、草虫都画。只是不画山水。他不只是临摹,有时也“创作”。有一次他画了一个斗方,画一棵芭蕉,一只五彩大公鸡,挂在他的画室里(他的画室是敞开的)。这张画只能自己画着玩玩,买是不会有人买的,谁家会在家里挂一张“鸡巴图”?4.舞台工作队有个跟包打杂的,名叫赵旺。就是这位赵旺老兄,曾经上过扫盲班。那时扫盲没有新课本,还是沿用“人手足刀尺”。云致秋在黑板上写了个“足”字,叫赵旺读。赵旺对着它相了半天面。旁边有个演员把脚伸出来,提醒他。赵旺读出来了:“鞋!”云致秋摇摇头。那位把鞋脱了,赵旺又读出来了:“哦,袜子。”云致秋又摇摇头。那位把袜子也脱了,赵旺大声地读了出来:“脚巴丫子!”扫盲班结束了,除了赵旺,其余的大都认识了不少字。5.lt;p->1.lt;br /->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lt;br /->2.lt;br /->我们县北门的城门口有一家穿珠花的铺子,我放学回家路过,总要钻进去看几个女工怎样穿珠花,我就用她们的办法穿成各式各样的腊梅珠花。我在这些腊梅珠子花当中嵌了几粒天竹果——我家后园的一角有一棵天竹。黄腊梅、红天竹,我到现在还很得意:那是真很好看的。我把这些腊梅珠花送给我的祖母,送给大伯母,送给我的继母。她们梳了头,就插戴起来。然后,互相拜年。我应该当一个工艺美术师的,写什么屁小说!lt;br /->3.lt;br /->年纪不大,才二十多岁,是个小胖子。小胖子很聪明。他没有学过画,他画画是看会的,画册、画报、裱画店里挂着的画,他看了一会儿就能默记在心,背临出来,大致不差。他的画不中不西,用色很鲜明,所以有人愿意买。他什么都画。人物、花卉、翎毛、草虫都画。只是不画山水。他不只是临摹,有时也“创作”。有一次他画了一个斗方,画一棵芭蕉,一只五彩大公鸡,挂在他的画室里(他的画室是敞开的)。这张画只能自己画着玩玩,买是不会有人买的,谁家会在家里挂一张“鸡巴图”?lt;br /->4.lt;br /->舞台工作队有个跟包打杂的,名叫赵旺。就是这位赵旺老兄,曾经上过扫盲班。那时扫盲没有新课本,还是沿用“人手足刀尺”。云致秋在黑板上写了个“足”字,叫赵旺读。赵旺对着它相了半天面。旁边有个演员把脚伸出来,提醒他。赵旺读出来了:“鞋!”云致秋摇摇头。那位把鞋脱了,赵旺又读出来了:“哦,袜子。”云致秋又摇摇头。那位把袜子也脱了,赵旺大声地读了出来:“脚巴丫子!”lt;br /->扫盲班结束了,除了赵旺,其余的大都认识了不少字。lt;br /->5.lt;br /->跑警报,大都要把一点值钱的东西带在身边。方便的是金子,——金戒指。有一位哲学系的研究生曾经作了这样的逻辑推理:有人带金子,必有人会丢掉金子,有人丢金子,就会有人捡到金子,我是人,故我可以捡到金子。因此,他跑警报时,特别是解除警报以后,他每次都很留心地巡视路面。他当真两次捡到过金戒指!逻辑推理有此妙用,大概是教逻辑学的金岳霖先生所未料到的。lt;br /->6.lt;br /->闻一多先生上课时,学生是可以抽烟的。我上过他的“楚辞”。上课时,他打开高一尺又半的很大的毛边纸笔记本,抽上一口烟,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这样讲唐诗,别的大学里大概没有。闻先生的课都不考试,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lt;br /->唐兰先生教词选,基本上不讲。打起无锡腔调,把词“吟”一遍:“‘双鬓隔香红啊——玉钗头上风……’好!真好!”这首词就算讲过了。lt;br /->7.lt;br /->金先生是个单身汉,无儿无女,但是过得自得其乐。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云南出斗鸡)。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他到处搜罗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别的教授的孩子比赛。比输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给他的小朋友,他再去买。lt;br /->金先生晚年深居简出。曾经对他说:“你要接触接触社会。”金先生已经八十岁了,怎么接触社会呢?他就和一个蹬平板三轮车的约好,每天蹬着他到王府井一带转一大圈。我想象金先生坐在平板三轮上东张西望,那情景一定非常有趣。lt;br /->8.lt;br /->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lt;br /->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lt;br /->9.lt;br /->有些东西,自己尽可不吃,但不要反对旁人吃。不要以为自己不吃的东西,谁吃,就是岂有此理。比如广东人吃蛇,吃龙虱;傣族人爱吃苦肠,即牛肠里没有完全消化的粪汁,蘸肉吃。这在广东人、傣族人,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爱吃,你管得着吗?不过有些东西,我也以为不吃为宜,比如炒肉芽——腐肉所生之蛆。lt;br /->总之,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lt;br /->10.lt;br /->写一上午字,有一张满意的,就很不错了。有时一张都不好,也很别扭。那就收起笔砚,出去遛个弯儿去。写字本是遣兴,何必自寻烦恼。lt;/p->显示全部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