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羊群回营地,关了一天的小羊终于可以回到妈妈身边,营地一片骚动。“我”一直紧盯着一只小羊,饥肠辘辘的它也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妈妈。草地上观看母羊为小羊哺乳也许是这世界上最温暖的事情。但这只小羊的热情没有得到任何回抱,母羊冷漠地避开了它,当小羊扑上去想要吃奶的时候,母羊后腿竟然将小羊弹开一米多远。小羊再次冲了上去,但这次它受了更大的打击,母羊不但将它顶翻在地,甚至还追逐着它,一次次地顶向它的两肋。营地上生起了火,巴图拿起马头琴,而老额吉则抱起了那只可怜的小羊。小羊在老人怀里惊慌不安,不知道等待它的会是什么。母羊也被巴图的妻子乌云牵了过来。马头琴发出第一声呻吟般的前奏,老额吉开始歌唱。这种吟唱类似于蒙古的长调,但又不完全相同,歌声浸润着皮袍、奶茶、羊粪火与牧草的馨香。老额吉轻轻地晃动着身体,轻轻抚摸着已经安静下来小羊,像抱着一个恬静的婴孩。歌声具有一种类似催眠的力量,这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民族的感谢苍天悲悯的歌声。在老人与马头琴的音乐里,母羊发生了某种变化。母性的光辉从老人的歌声中游荡而出,令人内心融化。听歌的人眼角也流出了泪水。母羊抬头看向小羊,开始走向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