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风雨:袁良骏学术随笔自选集

作者袁良骏阙国虬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0-04-01

特色:
自序在《华盖集·忽然想到·二》中,鲁迅先生曾经讲过这样一段话:外国的平易地讲述学术文艺的书,往往夹杂些闲话或笑谈,使文章增添活气,读者感到格外的兴趣,不易于疲倦。但中国的有些译本,却将这些删去,单留下艰难的讲学语,使他复近于教科书。这正如折花者,除尽枝叶、单留花朵,折花固然是折花,然而花枝的活气却灭尽了。人们到了失去余裕心,或不自觉地满抱了不留余地心时,这民族的将来恐怕就可虑。这里虽然说的是翻译,但却触及了“学术文艺”著作如何深入浅出、雅俗共赏的问题。在鲁迅看来,即使是学术论著(即“讲述学术文艺的书”)也不必板着面孔,让人望而生畏;而应该生动活泼,谈笑风生,使读者感到“格外的兴趣”。鲁迅这里倡导的,也就是随笔化的学术,学术性的随笔,质言之,即学术随笔也。既然高深的“讲述学术文艺的书”都可以生动活泼,深入浅出,那末,一般的学术论文更可以放下架子,更可以谈笑风生了。改革开放以来,我练着写这样的学术随笔。一来二去,日积月累,也有了二百余篇。因为是练习,很多篇并不成功。除了学术功力、学术深度方面的不足,在生动活泼方面也存在很大差距。这里只能套用孔老夫子的话:“非曰能之,愿学焉。”现在,我从二百余篇中选出41篇,编成《学术随笔自选集》,投放市场,接受检验。全书分成三辑:**辑“八方风雨论鲁迅”,共匕篇,篇幅占了全书的二分之一。之所以叫“八方风雨论鲁迅”,有两层含义:一是鲁迅生前、身后都承受着八方风雨的冲击;一是我的这些随笔也曾惹起过一些风风雨雨。《两位艺术大师为何不相能——略论鲁迅和梅兰芳》诸文,可说是鲁迅和现代文化名人评价问题的具体化。它们引起的风风雨雨,不言而喻。《为什么会一度出现贬损鲁迅的情绪》一文,是对一股复杂思潮的正面剖析;而《为鲁迅一辩》一文则尖锐批评了美籍华人学者、著名史学家余英时先生,他竟然在今天海峡两岸和平统一、文化互补的时代潮流下,彻底否定鲁迅。《“地方色彩”·民族性·世界性》一文,纠正了一个流布甚广的以讹传讹,它正在迎接习以为常者的挑战。至于《毛泽东和鲁迅是天才,但不是“相对完人”——读周扬同志文后》一文,更明显是“冒犯权威”。因“权威”已经作古,“冒犯”并不说明什么“学术勇气”;但争论的问题本身,却很有学术价值。“相对完人”之类的字眼,大可以从我们的学术字典中消失了。我曾经不自量力地想像古人著《〈论语〉正义》、《〈孟子〉正义》那样写一本《鲁迅著作正义》,言简意赅地介绍全部鲁迅著作。可惜力不从心,写了《坟》到《三闲集》的六本杂文便难乎为继了,这便是《崇高的葬礼》到《白璧与微瑕》六篇文章。我并不死心,还要努力写下去。对鲁迅这样的语言艺术大师,花这样的功夫是值得的。第二辑“文坛杂说”上篇,涉及了“五四”与“新儒学”、“天才”论、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报告文学的真实与虚构、俗与雅等争论较多的理论和创作问题,是自己的一得之见。其中有的文章如《“报告小说”——一个文学怪胎》发表当时便引起过激烈争论。让我略感欣慰的是,一位当时与我意见相左的老大姐刘茵同志,几年前当面向我“认错”,她说:“现在看来,还是您的意见对。”这未尝不是一段学术佳话吧!“学风杂谈”三题,尖锐批评了一些不良学风。《胡兰成不值得吹捧》一文则抨击了歪曲历史、美化汉奸的不良倾向。而今,盛行的是“自我包装”和相互吹捧,上面这几篇文章很可能尤遭某些人的白眼。但我认为这些话应该说,必须说,学术界、理论界应该发扬正气,扫除歪风。应该提倡学术品格、学术风骨。第三辑“台港澳文学纵横谈”10篇,是我十年来对台港澳文学的部分心得。为了避免重复,凡拙著《香港小说史》中论及的作家作品一律不收。香港、台湾、澳门都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台港澳文学亦然。由于特殊的历史条件和文化背景,台港澳文学有各自不同的特色和贡献,它们大大丰富了祖国文学的宝库。海外华文文学不同于台港澳文学,但很多台港澳作家较早定居海外,二者便有了错综复杂的联系,机械地割裂开来倒大大不妥了。1999年春节于独行斋

片断:二、台湾新文学作家心目中的鲁迅1894年甲午战争之后,台湾变成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日本占领者积极推行所谓“皇民化’运动,妄图消灭台湾人民的中国意识。台湾人民坚决反抗,进行了不屈不挠、可歌可泣的斗争。其中,20~40年代的台湾新文学作家们表现得相当出色。“五四”新文化运动风起云涌后,浪潮很快波及台湾,台湾也掀起了一场文学革命,其旗手当推张我军。1924、1925年间,张我军连续发表文章,介绍“五四”新文化运动,介绍胡适、陈独秀的文学革命主张,猛烈攻击台湾以古典诗词为主的旧文学。张我军虽然没有专门撰写评介鲁迅的文字,但他却一再称道“五四”新文学,说“中国的新文坛已产生了无数金光灿烂的作品”。在写于1925年的《研究新文学应读什么书?》一文中,开列的**本小说即是鲁迅的《呐喊》。经他的推荐,在影响较大的《台湾民报》上发表了鲁迅的《狂人日记》、《故乡》、《阿Q正传》等作品。1926年8月,张我军到北京求学,曾专门到鲁迅寓所拜访并赠鲁迅《台湾民报》四本。1929年鲁迅回北京探望母病时,张我军又去看望。无疑,张我军对鲁迅是相当崇敬的。1927年大革命期间,当时在广州的一批文学青年如张秀哲(月澄)、张深切(死光)、郭德金(刚军)、林剑腾(赤剑)等,出于对鲁迅的敬仰,曾多次拜访鲁迅并求鲁迅为他们的著作写序言,为他们的杂志写文章。亲热之情,由鲁迅该年4月为张秀哲的译作《国际劳动问题》一书所写的《序》中不难窥见。据台北文学史料专家秦贤次先生介绍,后来张秀哲在他1947年出版的回忆录《“勿忘台湾”落花梦》和张深切晚年出版的回忆录《里程碑》(又名《黑色的太阳》中都有真切的回忆。这批台湾青年中,有的(如张深切)后来成了台湾新文坛上重要的作家和批评家。他们和他们的一大批文学战友,以狂飙突进的“五四”精神,发扬以鲁迅为代表的“为人生”的写实主义文学传统,为台湾的新文学建立了不朽的功勋。而他们对鲁迅的热爱、仰慕之情也时时流露笔端。其中*突出的当然是被誉为“台湾的鲁迅’的赖和。赖和和鲁迅的相似主要不在他们都由医学走向文学,而在他们“为人生”的执著和嫉恶如仇的襟怀,在他们文学作品思想、风格的一脉相承。据赖和挚友、作家杨守愚回忆:(赖和)先生生平很崇拜鲁迅先生,不单是创作的态度如此,即在解放运动一面,先生的见解,也完全和他“……所以我们的**要着,是在改变他们(国民)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当然要推文艺……”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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