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郝舫/国别:中国大陆 |
出版社 | |
出版时间 | 2006-07-01 |
特色:
70年代人的必读书。 ——《城市画报》(广州) 中国**部关于非主流人物的传记,中国**部代表非主流文化的作品。 —《精品购物指南》(北京) 让中国的青年看到了另一条道路。 ——Details(纽约) 郝舫*著名的作品,称颂了”20世纪*后的文化英雄”。 ——《南华早报》(香港) 汹涌的热情、彻底的战斗性和充沛的语言才华。 ——《音乐生活报》(北京) 影响了一代人的名作。 ——《中华工商时报》(北京) 影响了不少中国的摇滚青年。 ——《文汇报》(上海) 《灿烂涅檠——柯特·科本的一生》虽然和个人感情有关,但处在平庸状态的中国的摇滚需要借鉴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人了解摇滚光荣在什么地方,惨烈在什么地方。 ——《经济观察报》(北京) 摇滚青年们的“必修课本”。 ——《北京青年周刊》(北京) 在郝舫沉默的文字中,我听到了呼啸的乐音,我感觉到我离那些乐队如此地接近。 ——《中华读书报》(北京)
在美国的大西北,是她那被称作“常青州”的华盛顿州。在这个常青州的边缘,有一座的确曾经常青的小城——阿伯丁(Aber—deen)。阿伯丁距西雅图近百公里,位于太平洋边的一个犄角之处。这座小城约4英里宽、3英里长,其东部和北部由~座小山相连。这是座曾经繁荣一时的伐木工业小城,还曾是美国西海岸*为风流的淫窝,但如今已因可用材日趋减少和经济逐渐衰退而慢慢步向死寂。在小城的四周,处处是令人怵目惊心的树桩;而昔日曾经热火朝天的厂房,今天则在阵阵暴雨和场场浓雾之间如鬼魅般闪现;那些曾经被称为“女士公寓”的风月场也早已灰飞烟灭。多年以来,这座小城中唯一可称生意兴隆的场所便是它的小酒馆,唯一有利可图的耕作便是偷偷种植大麻和幻菇。小城中更多的人常常在失业的阴影下徊徨,更有一些人不堪郁闷,干脆自作了断,省得苦度余生。阿伯丁地区的自杀率由此名列全美前茅。这便是柯特·科本的成长之处,一座他用一生的气力逃出却又永远无法摆脱的小城。在阿伯丁东北部的小山之上,住着小城中*有钱的人们,他们是当地曾经兴旺的锯木厂的业主们。他们那些漂亮的维多利亚式小木屋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采。在小山之下,则是一片被称作“公寓区”的平民住宅,柯特便在这儿长大。同周围那些油漆褪尽、屋顶残破的小屋相比,柯特家的屋子一直显得非常整洁,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朝,修工唐纳德·科本(DonaldCobain)一直尽心尽力地维护他们的小屋,柯特后来却对此挖苦道:“打肿脸充胖子。”柯特的母亲温蒂(WendyCobain)对她的金发小子非常宠爱,她后来又为柯特生了个小妹妹,但她一直觉得小柯特才是她生活的动力。柯特回忆说,“我曾是个极其幸福的小孩。”此言不虚。他是温蒂8个兄弟姐妹中的头一个后代,自1967年2月20日柯特降生之后,他的舅舅、姨妈们常常为争着抱他而吵得不亦乐乎。他成了整个家族注意的中心。儿时的柯特也的确引入注目,他从小便表现出了唱歌跳舞的天赋,这也许有家庭的遗传因子。温蒂的一位长辈是位名气不小的歌星,而柯特的一个舅舅查克是支摇滚乐队的成员,他的玛丽姨妈则弹得一手好吉他。柯特自小便不怯当众表演,他为亲戚、为父母的朋友、为卖糖的老头不遗余力地又唱又跳,还学会了表演各式小品。但柯特也如同许多聪明儿童一样总是体弱多病。小时候,由于消化不良,大人常给他服用“利他宁”(一种类毒品制剂),而多动症又使他无法安坐,镇静剂则常让他在课堂里睡着。而更让他痛苦不堪的则是慢性支气管炎,后来他又得了轻微的脊柱侧突。这一切都让柯特本来快乐至极的童年蒙上了阴影。但他幼小的心灵**次真正蒙上阴影无疑是父母的离异。1975年,当柯特刚满8岁时,他父母长时期的争吵终于让这个曾经温馨的小家庭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同许多夫妻反目一样,温蒂提出的离婚理由是唐纳德不爱她;而同其他感情裂隙不一样的则是,温蒂所痛恨的并不是插足的第三者,而是唐纳德醉心的篮球和棒球。尽管唐纳德自始至终不同意离婚,但正是他成天在外忙于当教练、做裁判,置妻儿于不顾,为温蒂的愤怒之举埋下了伏笔。唐纳德和温蒂忙于互相指责,甚至将柯特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这似乎是所有离异夫妻的本能。他们无暇顾及的则是儿女们的痛苦与绝望。这是柯特一生中**个真正重大的事件。先后在“涅檗”乐队中待过的乐手大都来自父母离异的家庭,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一切。温蒂后来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无歉疚地回忆说:“在我们离婚之后,他(柯特)完全变了。我想他感到羞耻。他变得非常内向——他把什么都藏在心底。他被这事给搞垮了。”柯特曾经是一个十分热爱妈妈的孩子,他每天都要好几次拥抱妈妈并亲亲她的脸;当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时,他都会非常愤怒。他有一次甚至为此向警察告发了一个男人,因为他觉得那男人不该盯着他妈妈看。但现在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他在自己小屋的墙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恨妈妈,我恨爸爸,爸爸恨妈妈,妈妈恨爸爸,这真让人难过。”在高一点的地方,他画了一幅爸爸和妈妈的漫画像,并在边上写下“傻爸爸、傻妈妈”,底下则画了一个脑袋,脑袋上是一个巨大的问号。父母离婚之后,柯特先是同母亲住在一起,但他妈妈后来有了个情人,而柯特对他极为讨厌。于是,他住到了父亲那儿,同样是在一段亲密无问的父子生活之后,唐纳德违背了曾向柯特做过的不再结婚的诺言,给柯特娶了一个后妈。于是,柯特不再像过去那样奉父母之命为圣旨。温蒂一向总是自认高雅,不让柯特同穷孩子们玩。但柯特却发现,那帮脏兮兮的穷孩子比有钱人家的子弟酷得多,所以他一半是故意违抗母命、一半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同他们在一块儿游荡[多年之后,柯特从这些穷孩子那儿学会的脏头发、破衣服和下层精神将会风靡全球,连《名利场》(VanityFair)上的名流照也装模作样地做平民状起来,巴黎的模特们也开始了另一种搔首弄姿]。同样,柯特也对唐纳德想让他成为体育明星的梦想深恶痛绝。也许是因为没能让对自己抱有莫大希望的父亲如愿,唐纳德把一切梦想都押在了柯特身上。他强迫柯特参加了中学的摔跤队,期望他能借此出人头地。但柯特平生*厌恶的就是同那些四肢发达的大块头们相处。终于,他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父亲。在全校摔跤比赛上,他双膝跪地两手扶地,笑兮兮地望着观战的父亲,一言不发地等着裁判吹响哨声,让对手把他压倒在地。唐纳德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走出了赛场。这天晚上,柯特被赶到了舅舅家过夜。唐纳德也曾带柯特去打猎,但一到林子边柯特就不再往里走,而情愿百无聊赖地闲逛一天。他当时还并无后来的环保意识,他只是觉得那显然不是自己心里想干的事。柯特有自己的梦想,这个梦想同唐纳德的设想风马牛不相及。他知道在父母的眼中他已是个问题儿童,但他自愿成为他们那种生活和他们那种理想的局外人,他不想用他们设想的方式出人头地,他只想干他自己想干的一切。同那个理想相比,父母之命显得那么苍白,而为了那个理想,他也愿意永受屈辱。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