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
第四回 我俩连夜穿过赤峰大山谷,铁木真骑在前,我一步步地尾随于后。别勒古台跟在我背后,紧接着是合赤温。我们蛇行于山梁分支问,以避开积成堆的崩石。西方赤山头转成粉红色时,骤然焚烧,像风中展开的紫红色布。然后又延流着水的平坡地被染成金色,而这金黄色加快了马在那半暗半明、睡眼惺忪的山谷中奔驰的速度。 我的三个同伴们都一语不发,铁木真只跟我说爬山时快了半天的行程,而且我们必须快点抵达克鲁伦河的下游才行。 白天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赶路,马儿们炎热难耐,艰辛地攀爬布满尖脊和高顶的平台,平台与平台问仍有险峻的背斜谷和雪白的山头。 当我们停下休息,确认火已灭熄,无炊烟升空时,暮色已降临。那里的草皮鲜嫩,克鲁伦河已在望,风光也很宁静。陡峭河岸的另一边,耸立着一座山角,出神孤独地望着河道。 当铁木真的兄弟们将马儿缠绑好,他陪我走到满是柳树的河床边,卵石在沙堆中若隐若现。群聚的小鸟在细枝丫唧喳争吵不停,一对红面鸭呱呱叫振翅拍水,在我们面前不悦地飞走。 当时应该可以一箭射杀它们,但我们还是决定先将羊皮壶装满水之后,再分开藏匿,静待它们飞回对岸。当我们的目光随着长颈鹳飞行的时候,小草已慢慢地发出嫩芽。两只鸭飞回到了那诡异的河湾时,我们的两枝箭射穿了它们。每人原本应得自己所射的那一只,然而我们却都不同意,不希望自己拿到的那一只是自己所射的。生命真美好,夜烛一枝一枝地点燃,承诺今晚将也是个美好的夜晚。 我被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吵醒了,它正趁着**线阳光乍起时晒干翅膀上的露珠。我本想再多睡一会儿,但却有一只鸡冠鸟在我头上某处,发出像审判的叫声,吵得我睡意全失。 我先睁开一只眼,然后再睁开另一只。远处草原上漂浮着些许幻梦浮影。这如炭火的阳光,使得人视线模糊,有时也让汗水、灵魂流失过快,我望见无数的直线条,断断续续地又像只有一条线。身上染有似真似假红光点的驼鹿,忽然停下脚。 我走向它,原来是一大群的白臀羚、高鼻羚羊,它们浅黄色的皮易和枯黄的牧草混淆不清。它们轻盈地、紧张地往高处跳跃。我预测有数百头,但是羊头不断地涌进来,在这光秃的草原上,羊的总数竟出奇地近数千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羚羊,我只有几次看过它们屈在脆弱的四肢上,将屁股朝向月亮。 哈撒儿不能与我们同行,还真可惜。铁木真之前就向我提过,他的五个兄弟之中,就他射箭射得*准。那时我们应该可以阻止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