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园散文选集

作者林呐
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4-08-01

特色:
孙伏园在《三弟手足》、《药》、《辛亥革命时代青年服饰》、《记顾仲雍》、《哭鲁迅先生》等文篇写到青少年时代他“也曾到府山下去瞻礼过秋(谨)先烈的白木棺材”,也曾在辛亥年参加“武装演说队”等生活片断。从1918年新文化运动的勃兴到1927年大革命失败前夕的十年间,是孙伏园一生中*辉煌的岁月。1918年,孙伏国进北京大学读书。1919年参加了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这一年,他担任《国民公报》副刊的编辑,开始了“报人生涯”。《国民公报》停刊后,孙伏国于1920年7月转到《晨报》,*初编第七版“文艺栏”。1921年,文学研究会成立后,孙伏园为了推动新文化运动,辞去北大的讲师之职,出任《晨报》专职编辑。10月12日,孙伏园接替李大创所编的《晨报》第七版“文艺栏”,并将该栏改为四版单张,定名为《晨报附刊》,由孙伏国主编。我国报纸有副刊性质的文字甚早,但不一定作为专页,不称之谓副刊。“副刊”二字首先见诸报端的,当推孙伏国主编的《晨报附刊》。在鲁迅等先驱者的提携和帮助下,孙伏园锐意革新,将《晨报附刊》办成一种兼收并蓄,为文艺界所瞩目的综合性副刊,介绍新思想,刊载新文学作品。1922年5月5日,《晨报附刊》发刊了“马克思纪念”专辑;同年11月7日,发刊了“俄国革命纪念”专辑,开介绍马克思主义和俄国革命风气之先。“五四”新文化运动初期,几乎所有的作者都在《晨报附刊》上发表过作品或译作,世界许多著名作家也被介绍在报端。《晨报附刊》成了新文学茁壮的园地,成了勾通中外文化的窗口。孙伏园以“反叛封建”和建设新文化的双重姿态活跃在文坛上,名声大噪。1924年10月的某一天,鲁迅的打油诗《我的失恋》经孙伏国之手编入《晨报附刊》,在见报的头天晚上,孙伏园到报馆看大样时,发现鲁迅的诗被代理总编辑刘勉已抽掉了。孙伏国气愤极了,第二天,孙伏园便辞去了《晨报附刊》的编辑,“以示抗议”。这位“乳毛还未褪尽”的青年离开《晨报附刊》之后,深感“自由发表文字的机关之不可少”,在鲁迅的竭力支持下,于1924年11月17日创办了《语丝》周刊倡导“语丝文体”,成了我国一小品文的发祥地一(汪调然语)。192《年12月5日,《京报副刊》创刊,孙伏园应《京报》总编辑邵飘萍的邀请,担任副刊主编,将《京报副刊》办成了“新进作家”文学艺术与学术思想的活跃的园地。鲁迅在《京报副刊》上发表的译著多达40余篇。

片断:在陕西讲学,一个月时间得酬三百元。我们有三个人不到一个月便走了,鲁迅先生和我商量:只要够旅费,我们应该把陕西人的钱在陕西用掉。后来打听得易俗社的戏曲学校和戏园经费困难,我们便捐了一点钱给易俗社。还有一位先生对于艺术没有多少兴趣,那自然听便。西北大学的工友们招呼得很周到,鲁迅先生主张多给钱。还有一位先生说:“工友既不是我们的父亲,又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下一趟不知甚么时候才来;我以为多给钱没有意义。”鲁迅先生当时堵着嘴不说话,后来和我说:“我预不赞成他的‘下一趟不知甚么时候才来’说,他要少给让他少给好了,我们还是照原议多给。”鲁迅先生居家生活非常简单,衣食住几乎全是学生时代的生活。他虽然作官十几年,教书十几年,对于一般人往往无法避免的无聊娱乐,如赌博,如旧戏,如妓院。他从未沾染丝毫。教育部的同人都知道他是怪人,而且知道这所谓怪者无非书生本色,所以大家都尊敬他。他平常只穿旧布衣,像一个普通大学生。西服的裤子总是单的,就是在北平的大冷天,鲁迅先生也永远穿着这样的单裤。一天我听周老太太说,鲁迅先生的裤子还是三十年前留学时代的,已经补过多少回,她实在看不过去了,所以叫周太太做了一条棉裤,等鲁迅先生上衙门的时候,偷偷地放在他的床上,希望他不留神能换上,万不料竟被他扔出来了。老太太认为我的话有时还能邀老师的信任,所以让我劝劝他。鲁迅先生给我的答话却是不平庸的:“一个独身的生活,决不能常往安逸方面着想的。岂但我不穿棉裤而已,你看我的棉被,也是多少年没有换的老棉花,我不愿意换。你再看我的铺板,我从来不愿意换藤绷或棕绷,我也从来不愿意换厚褥子。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被生活所累了。”这是的确的,鲁迅先生的房中只有床铺,网篮,农箱,书案,这几样东西。万一甚么时候要出走,他只要把铺盖一卷,网篮或衣箱任取一样,就是登程的旅客I。他永远在奋斗的途中,从来不梦想甚么是较为安适的生活。他虽然处在家庭中,过的生活却完全是一个独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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